。 臣晨也跟着笑,眼睛却始终警惕地盯着那个小男孩。 这会儿功夫,小男孩的脑袋不知道被撞了多少下,却一块油皮都没蹭掉,更是不红不肿,不见伤口。吕亦涵的崩溃,癫狂,绝望,让他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他好像把吕亦涵当猴子耍了。 梅希望放开臣晨的手,哒哒哒地跑过去,蹲下身,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问道:“汤姆,我跟你玩好不好?” 吕亦涵揪起小男孩的头发,狠狠撞击地面,眼里的恨意凝为浓浓的黑雾,缓缓逸散到空气中。 再过不久,她的红瞳就会被这雾气完全染黑。到了那个时候,她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厉鬼,她会忘掉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忘掉爱与渴盼,在癫狂中自我毁灭。 或许,这才是小男孩不断刺激她的真正目的。 吕亦涵没有理会梅希望的到来,甚至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她揪着小男孩一直撞,一直撞,像个陷入循环卡顿状态的机器。 小男孩却无法忽视梅希望的到来。听见梅希望的话,他嬉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我才不要跟你玩!”尖锐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抗拒。 吕亦涵已经把小男孩的脑袋揪起,准备再撞一次,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隐藏在话音里的一丝恐惧。 红瞳微闪,黑雾飘淡,吕亦涵终于缓缓转头看向梅希望。 “你快走开!我不要跟你玩!你这个癞皮狗!”小男孩的声音更加尖利,难以掩饰的慌乱在他脸上显现。 吕亦涵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这个小畜生竟然在害怕。 他害怕眼前这个同样年幼的孩子。 “我不是癞皮狗,你是告状精。”梅希望皱起小眉头,满脸不高兴。 小男孩大声指责,“你才是告状精,你让你妈妈打我!你是妈宝!” 梅希望当然知道妈宝不是好话,大眼睛里冒出一点怒气。 “让我妈妈打你是我不对。”他点点小脑袋,极为认真地问道:“那我自己打你好不好?” 小男孩抗拒的表情立刻转换为猖狂,挑衅道:“你打啊!我躺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你来!” “那我来咯。”梅希望伸出小胖手,揪住小男孩的头发。 吕亦涵放开自己的手,静静观望。 嘶嘶嘶……小男孩被梅希望揪在手心里的一撮头发燃烧起来,发出焦糊味。他惊愕万分地睁大眼,猖狂的表情凝固一瞬,立刻变作恐惧。 “你怎么能碰到我?”他大惊失色地问。 梅希望并不回答,趁这撮头发还未烧完,揪着它们狠狠将小男孩的脑袋掼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小男孩的脸撞得比水泥地面还平。 梅希望揪住他又一撮头发,将他的脑袋拎起,笑嘻嘻地说道:“汤姆,你又变成平底锅了。” 小男孩的五官却在下一秒膨出来,恢复原状,裂开嘴得意地笑,“哈哈,我没事!我的头好痒,你再给我撞一撞,我谢谢你!” 梅希望放开他的头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是戴了手套吗?怎么没用? 臣晨走过来,低声说道:“只有被这双手触碰到的地方才会受到伤害。你揪他的头发,头发会烧,但他的脑袋是跟水泥地面相撞的,所以没事。” 话音未落,小男孩脑袋上斑秃的那块头皮竟然又长出头发。 臣晨瞥去一眼,很有些可惜地说道:“即使戴了手套,你对他的伤害也有限。他吸收阴气很快就能恢复。找不到规则,我们杀不了他。” 连杀死对方都做不到,更遑论让对方为自己犯下的罪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