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他失踪了,你随便拿多少也不会有人介意。” “谢谢。”引路人抱着小男孩走进厨房,用塑料袋拿走七八瓶白酒,不紧不慢地登上楼梯。 “你们也进来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中年女人冲挤在玄关的八人招手。 “可以进来吗?”看见花蕊还晕倒在满是小脚印的地毯上,众人踌躇。 “当然可以,买这栋别墅的钱是我出的。我还以为白高朗会跟我结婚,对他很大方,没想到他转头娶了一个芭蕾舞演员。这一家子都是诈骗犯,吸血虫。” 中年女人冷笑,带着恶意说道:“你们可以不穿鞋套,直接踩进来。” 众人又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哪里好意思,纷纷穿上鞋套走进去。 管家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姨,躲在厨房里切菜。 中年女人盯着烟斗老头,忽然问道,“秦警官,你怎么又来了?” 老头呵呵一笑,悠悠说道:“退休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这一次不把我的两个徒弟带回去,我不会离开大通山。” “你找吧,反正不关我的事。”中年女人不在意地摆手。 俏丽女生站在客厅东侧,呆呆地看着一幅油画。 黑衣女人站在她身旁,低语:“是不是很好看?” 何止是好看?油画上的男人简直俊美到令人失语。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透过画布,无比温柔地看过来,散发出令人心碎的忧郁眸光,直击心灵,夺魂摄魄。 俏丽女生恍恍惚惚地点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他就是白高朗?” “嗯。”黑衣女人仰头看着油画,眼神复杂难辨。 “那个是他的妻子花芳菲?”俏丽女生指着旁边的一幅油画。 画框里,一名芭蕾舞演员双手高举过头顶,手腕交叉,十指绽放如兰,修长双腿紧紧并拢,踮起的脚尖没有芭蕾舞鞋的保护,十根脚趾扭曲变形,指甲片片脱落,流出鲜血,在地上踩出一点一点的腥红印记。 头顶有灯光照射,女舞者的脸庞半面辉煌,半面阴暗,就像她在舞台下的付出,十年如一日的痛苦换来片刻的掌声雷鸣。 这就是白高朗的成名作《伤痕》。 黑衣女人点点头,“是的。这是他妻子。” “虽然只有半张脸,但真的好美。”俏丽女生由衷感慨,然后指向旁边那些油画,问道:“这几个女人就是白高朗的红颜知己?听说她们全都是白高朗的情人。” 黑衣女人面色有些难看,语气生硬:“她们只是模特而已。” “单纯的模特怎么会画出这样的画?”俏丽女生明显不信。 画框内的女人一个个赤裸着身体,用深情的目光与画框外的人对视。有的女人手腕上布满刀刃划破的伤口。有的女人背部鞭痕累累。有的女人刚纹过身,皮肤还在红肿。有的女人把自己与带刺的荆棘绑在一起,鲜血淋漓。 每一幅油画里的女人都带着伤痕,微笑的脸庞,哀戚的双眼,渲染出献祭一般的悲情与神圣,这是白高朗特有的风格。 黑衣女人死死盯着其中一幅画。在那幅画作里,一个女人赤脚踏过烧红的木炭,纯白长裙燃起火焰。她流着泪与画框外的人对视,伸出手仿佛在祈求救赎。 黑衣女人手臂抬了抬,也想伸手,却及时克制住了。 她嗓音沙哑地说道:“裸模你没听说过?” 俏丽女生瞥她一眼:“我当然知道裸模,我的意思是,她们看白高朗的眼神不对。她们眼睛里全都写满了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