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几分钟,最后说道。 许清荎沉默地跟着,他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不要拖后腿。 来接他们的车是镇政府派来的,司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陆野和十几个村小学的学生是在距离酒泉五百多公里的肃北县附近山区野外实践的时候遭遇地震,同一区域中失联的还有省地质院的勘探队。至今失联超过了五十个小时,目前搜救仍在进行中,但由于当地地质条件复杂,通讯信号弱,所以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地质勘探、山区、地震、学生……陆野,许清荎无法把这些陌生的信息和熟悉的人联系起来,但他潜意识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彼时,他以为是他又陷入了错乱的时空,分不清悲观的妄想与现实。 他有千万般担心与数不尽的疑问,但他不能添乱。 司机将他们送到了镇里唯一的招待所,这里距离灾区中心大约几公里,但余下的都是山路,本来就举步维艰,如今已经禁止通行,一切都要给救援车辆让路,其他人员非必要不得进入。 招待所被临时征用做救灾指挥中心,赵晓宇和许清荎只要了一个房间,不可能睡得着,所以也没必要占用太多的资源。陆骁雇佣的国际救援将在三个小时以后抵达,赵晓宇去找这边的负责人对接,提前做好安排。许清荎留在房间里,有负责接待家属的志愿者在落实了他们的身份之后,把陆野留在招待所的行李送给了他。 陆野在生活上很简单,行李只有一个二十寸的小箱子。许清荎接了过来,把箱子放在自己身前。窗外还有断断续续的雷雨,镇里的电网和通讯损坏了一大半,据说随时还有发生余震的可能……整个环境像一个密闭的罩子,将他严丝合缝地困住,呼吸逐渐困难起来。 许清荎把陆野的行李箱拖了过来,随手拨弄着密码,他需要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样混乱的局面之下,他至少要保证自己不成为额外的负担。 咔哒一下,锁开了。没什么可意外的,陆野箱子的密码是1125,和他手机锁屏密码一样。好像是在高中的时候,许清荎第一次告诉他,自己的生日不是身份证上的日期,而是11月25日,他就换了这个密码。 当时许清荎笑他,“好像有点儿肉麻。” 陆野的回复很直男,“我记性没有那么好,这样就不怕忘了。” 许清荎把箱子打开,一边是整齐的衣物,另一边一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持录像机和一个拉链包。 许清荎打开拉链,里边赫然躺着一个话本和一个木雕。他反应了一下,才认出来,是自己的物件。之前在机场分开之前,cc说过要邮寄给他,大约就是那个有点问题的国际邮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