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不可控了,酒窖里恒温恒湿,为了防止光照改变酒的品质,没有任何光照。 无边无际的黑暗,赵雾灵只在里面呆了五分钟就有些难受,哭哭啼啼跑去开门时却发现门已经上锁。 偏僻又远离别墅主体,连呼喊声也变得微弱。 因为谢婉之的消失,别墅里陷入混乱,佣人们几乎是隔了四五个小时才发现被锁在酒窖里,已经惊恐到昏厥的赵雾灵。 赵雾灵怕黑的毛病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有的,害怕封闭狭小又黑暗的空间,但是在十几岁时才偶然发现,心理医生解释为一种应激创伤。 - 雨丝冲刷着玻璃门,前台小妹有些昏昏欲睡,偷看了一眼老板,悄悄往ipad里面下载电视剧,准备回去后消磨时间。 拿根充电线的功夫,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没撑伞,雨水顺着西装裤落在地上,前台小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来咨询的常客。 撇了撇嘴,示意助理去接待。 其实已经过了宋时礼的接诊时间,旁边的助理要起身解释,被宋时礼抬手拦住。 江也的西装边缘还沾着雨水,和他平常精英的形象相悖,宋时礼觉得有意思,还有心思开玩笑。 “江总,休息时间咨询,可是要付双倍诊金。” 毕竟他是业内顶级的咨询师,按分钟计价。 片刻后看到江也阴郁的神情和脸侧的红印,顿住,宋时礼转头吩咐助理去把办公室门的打开。 “你今天上午说最近都不会来咨询。” 本来都准备下班,宋时礼重现摊开诊疗册,从旁边拿了抽纸盒递给江也:“怎么现在来了?” 江也接过纸巾,先去擦腕表上的雨水,抬头:“她让我来。” 混混沌沌,脑子里只记得赵雾灵的话,让他来看医生。 宋时礼只觉得江也这人太擅长区别对待,之前催促他看病都需要李远川转达几次,怎么现在赵雾灵一说他就要来。 江也的手放到桌面上,语气疑惑:“我的手一直抖。” 手抖? 宋时礼挑眉,忘记具体细节,于是去翻一旁的资料,随口问:“李远川送你来的?” 既然江也的手在一直抖的话。 江也摇头,下一秒宋时礼语调都抬高:“江也,你疯了。” 精神状态不稳怎么能开车,没出车祸算他命大。 随手取下来胸前口袋的钢笔,宋时礼塞到江也手里,没什么好脾气,做简单的测试:“握住。” “放开——再握——” 江也照做,宋时礼低头在观察,过了几秒后挑眉,收回钢笔,恢复正常。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心理问题的躯干化,情绪太激动了确实会这样。 “那就开药。” 江也的语气也很冷漠,希望自己在赵雾灵面前看起来尽量是正常的。 宋时礼绝对是看在优渥报酬的份上才容忍他:“这又不是病理性的,我没办法开药。” 而且江也现在的症状并不严重,事实上,从宋时礼的记录来看,江也在赵雾灵回国前病情一直都很平稳。 最初为江也进行治疗时宋时礼也签署过保密协议,他那时对致远资本略有耳闻,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金融界的密辛,或者这位创始人内心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