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这下真变成臭虫了!” “前辈,你从哪弄来这些恶心的东西?” “当然是我自己拉的,搜集了整整一周呢。” “西八!你好变态啊哈哈哈!” 宋素美亲昵地搂着金友希的腰:“友希,我这次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被老师罚跪了2小时,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哦,周末请我去做美容吧。” 曾经清澈的笑容早已在温柔女孩脸上消失,朴相河看到的是熟悉的狞笑,和曾经欺负他的人一模一样的狞笑。 “喂,臭虫,素美的照片找到了吗?”金友希讥讽地说,“跟你假笑了这么久,还真是恶心啊,准备好偿还利息吧。” 高年段前辈在树皮上灭掉香烟,拿出一根打人用的甩棍,指着朴相河狞笑说:“跑,被我追上就打断你的腿。” 光消失了。 不。 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 “咚……”沉闷的心跳敲响,泛音在体内每一个角落轰鸣回荡。 “呼!呼!呼!……”朴相河惊醒,猛地弹坐起来,汗水不停从全身上下的毛孔溢出,和污垢混合在一起变得黏黏腻腻,有若胶质,覆在皮肤上带来阵阵灼热感。 “西八……西八……”他口中喃喃咒骂着,下意识环顾四周,不知道这是哪。 他刚准备爬起来,两腿间忽然传来难以遏制的剧痛,整个人趔趄摔倒在地,仿佛有铁锯在来回拉扯锯动,每次肌肉伸缩或血流经过都会牵扯到锯齿,痛楚都会直接延伸到骨头。 他掀开裤子一看,腿间血肉模糊,空空如也。 “居然把我阉了……西八!!!”他强忍剧痛,咆哮着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样东西从肚皮轻飘飘滑落。 捡起一看,是一张纸片,上面只写着一个字:跑。 “西八的狗东西……”朴相河一瘸一拐走着,每走一步都会在在草地留下一道猩红血迹。 现在是黑夜,从月色下若隐若现的轮廓看,应该是在一处丛林,前方看上去十分平整的土地,不踩上去根本不知道底下是否还藏着一个深坑。 朴相河步履蹒跚,边走边吼:“喂!朴宇镐!西八的你在哪?!” 周边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大树底下又是灌木丛生。 按理说这种丛林里应当有不少动物,但因为时至回雪季,动物或迁徙,或冬眠,连鸟叫都没有,寂寞无声,朴相河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捂了捂腿间,看着满手的血,气得口沫横飞:“狗东西……我一定要把你的头剁下来……” 在黑夜中,尤其是第一次来丛林的人,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