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松几分。 胜负尚未可知。 “先破法坛!” 纪渊当机立断,长刀横扫,斩向三尺之高的五色木台。 铛! 金铁交鸣! 刺耳的音波席卷开来。 竟然如劈沉铁。 刀锋只斫入半寸不到。 没有将其彻底砍断! “连利器级别,可破三层铁甲的绣春刀都这么艰难。” 纪渊心头微动,有些意外。 “哈哈哈!你这无知无畏的泥腿子,果然好没见识! 岂不知法坛落地生根,上合天气,下接地脉,如何能轻易为人破掉!” 等到初时的惊慌过去,见到两次纸人替死躲过纪渊的杀招,二先生复又重拾信心,好似胜券在握。 他身形一闪,立足于法坛的一角,不加掩饰的嘲弄大笑。 虽然说,此世不比上古气道昌盛的时候。 练气士可以于呼喝之间,演化风雷。 吸纳灵机,蕴养法力,根本无需形同累赘的法坛仪轨。 但是依靠借助外物,亦能发挥几成威能。 只要法坛一成,仪轨一生。 等若雄城耸立固若金汤,寻常手段难以损坏。 “纪九郎!你持刀强闯兵马司,看似杀伐果决,不留后患,实则将自己置身险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只消耗过片刻,此处便会被团团围住,届时你触犯王法,免不了要受一遭三法司会审!” 二先生身形闪动带出七八道残影,好似分身术一样。 蕴含讥讽的攻心之言自各处传来,形成偌大回响,辨不清具体方向。 这等手段本领,比起杀伐为重的气血武道,平添了几分神异莫测。 倘若给没什么见识的外行见到,恐怕当真会被唬住,以为自己撞上神仙妖邪。 “你的纸人无尽?灵机无穷?” 纪渊冷眼睥睨,分毫不受影响,蔑然笑道: “如若不是,今夜必死无疑!” 他的双眸一赤一青,洞穿虚实变化,隐约窥见法坛的气机流转。 那方三尺木台作为圆心,好似密密麻麻的无形丝线。 浓郁的阴气、地气、煞气、血气混杂交融,仿佛坚不可摧的屏障覆住法坛,不受破坏。 “那些活人蜡、死人油乃是冥合天地气机的仪轨媒介……” 纪渊若有所悟,皇天道图的十五条命数熠熠生辉,倏地爆出紫青相见的耀目精光。 仿若巨大烘炉的磅礴气血,凝成滚滚赤焰透发皮膜。 骇人的热力腾地升起,照得满室烈光刺眼醒目。 “你要作甚?” 这样的变故,令人始料未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