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起来。” 纪渊心头一惊,安老头可是一只鬼。 它跟杀生僧待了好几天,该不会被度化了吧? “我们已经用过午食,你不用忙活,更不必把一干人等叫过来。 叫人带这位大师去厢房歇息,还有把呼雷豹伺候好,别委屈它了,这畜生脾气大。” 纪渊简单吩咐两句,便直奔正房。 随着年老管家穿廊过道,沿途可见曲水流觞,假山掩映。 抬眼望去,亭台楼阁层层叠叠,给人一种庭院幽深的静谧宁和。 看得出来,这座大宅子真心不便宜。 “大人,可要沐浴更衣?我让丫鬟过来……” 年老管家推开正房,屋子里面宽敞明亮。 几人高的书柜,雕刻蛟蟒的大案,如林一般的笔架,几方大小不一的名贵砚台,旁边铜鹤嘴的香炉吐出烟云。 一应摆设,无不显出浓重的富贵气,书香气。 “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纪渊没要婢女服侍,自个儿解下腰带。 除去绣春刀,脱掉白蟒飞鱼服。 身着月白中衣,安稳坐在床榻上,轻轻摇晃那只魂魄瓶。 一股股浓郁阴气倏然散发,化为安善仁的形体。 “九爷!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老头缩在角落里,扯开嗓子就干嚎,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老和尚每晚都对着小老儿念经、诵经,真个是钢刀刮骨般的剧烈痛楚……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这几天……你确实是受苦了。” 纪渊不由好笑,这安老头乃阴魂之体。 杀生僧的气血、佛息,天生克制鬼物、诡类。 一人一鬼挨在一起,好比油锅里头翻身洗澡,难熬得紧。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我看你的阴魂形体,显然比之前凝实许多,更少了几分阴寒之意,比那头扎纸人已经要强了。” 纪渊凝聚阴脉后,五感有极大提升。 方圆数十步内的虫蝇振翅,皆能耳闻。 目光更是锐利,如箭也似。 几乎有视小如大,虚室生白的奇异能力。 他扫过安善仁的阴魂,立刻觉察出其中变化。 此前如浓雾一团,风吹就散。 如今像是泥水搅合,更加粘稠结实了。 “那小老儿岂非错怪好人,不知好歹? 哦哟,该掌嘴、该掌嘴!” 安善仁愣了一下,露出愧疚的神色。 他之前还偷偷咒骂那位大师是贼秃驴来着。 “人家是高僧,度量如海,胸怀似山,不会计较这些琐事。” 纪渊随口安慰,然后问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