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字时也给他写了东西,感受到心有灵犀的夏白,开心地接了过来,期待地打开。 夏白第一次见凌长夜这么幼稚的字,虽然笔锋依然锋利,但确实像个小学生画的,不过,进步特别快,一封信的篇幅就从小学生进化到高中生了。 【泉广市骨科医院游戏里,有一个变态鬼医生,那个医生酷爱研究人体,我已经很久见过那么难缠的游戏boss了,最后以被肢解的代价通关。 我很厌恶身体被肢解。我进的第一个游戏,在一个深海实验室经历过这件事。那是一个五星游戏,其他玩家全都死了,我一个人看着自己各个身体部位,在深海中漂浮四散,那无望的感觉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因而,当我从骨科医院游戏出来时,心情很差,心里有一层很浓重的阴霾,尤其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部位又被冲散后,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眼睁睁看着身体部位四散,却无能为力。 很突然,我的手就被拉住了。 我也被从深海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有一个人,把我四散的身体部位在尸山血海中捡起来,给我拼得完整无缺,细致入微。 我睁开看到了那个人,当时他脸上有很多血污,有点脏。 可是,我后来想,当时灵魂在完整回归的身体里,找到了安宁。 他叫夏白,在我的微信里备注名为脏脏包,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夏白挠了下发烫的耳朵,这不是一封信,更像是日记里的自白,不是直对他,还是让他心跳快了很多。 如果一直念念不忘就是一见钟情,那他也算是,和队长一样。 夏白听着自己欢快的心跳声,继续向下看。 【我平时里嘴里总是一些无所谓的话,看起来是个没有浓烈情绪的人,以前确实如此。我在这个游戏里看到周培曼,有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我也是这样,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地接受应该受到的教育,沉默地抗下分到身上的责任,逐渐感知不到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早就有了浓重的刺激,我时常压制着当年浓烈而绵长的心跳。 常常,我很想扯下自己的身体部位给他,我觉得这是一种病态的爱,又觉得他其实很乐意接受,他就是这么独特的人。 很早很早之前,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卷进了一场诡异又艰难的游戏,身体支离破碎飘散在深海中,有一个人正在焚尸炉前独自悲伤,或许那时就注定了我们的缘分。 我很爱他,虽然很少说出口,但想让她知道。】 自述的旁边还有一首诗,像是刚开始练字时写的,稚嫩而认真。 「用骄傲对待骄傲的前额 用善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