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比冯娇采得还多些。 她们在?山上?呆了一整日,直到日薄西山时才往山下走。 宋初姀双颊红扑扑的,额头还冒着些汗珠,心情却很不错。 冯娇想到什么,小声问:“娘子最近应当没有再服用避子汤了吧?” 宋初姀脸一红,脚步下意识放慢,低声道:“没有。” 不服用是因为裴戍已经早出?晚归许久,她们话都说不上?几句,自然也没有喝药的缘由?。 冯娇松了口气?:“避子汤对娘子身体不好,能不服用还是不要服用。上?次君上?得知娘子在?服药,让我不要再给娘子喝那东西,他?来想办法。” 她像是想起什么新鲜事?儿一样,与宋初姀道:“我之前在?东都的时候,曾听一些青楼女子说她们那里有用动物肠子做出?来的东西,用在?男子身上?,能起到与避子汤同样的作用。” 冯娇与她兄长一样出?身乡野,虽读过书?,但是在?男人堆里呆惯了,说话也无所顾忌。 她说得兴起,并未看到宋初姀脸色已经一点一点冷下去。 “他?是何时知道我喝了避子汤的?”宋初姀突然开口。 她脸色不好,冯娇也意识到什么,脚步一顿,怔愣道:“是娘子喝药的那天夜里,君上?回来时得知的......” 宋初姀仔细回想起那天夜里的事?情,贝齿将薄唇咬得发白。 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整日见?不到她,原来是刻意躲着她,她竟现在?才知道! 后半程路,宋初姀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她下山的脚步渐渐加快,甚至不在?看周遭风景。 冯娇跟在?她身后,看着一身简装的小娘子脚步飞快地?往山下走,心想自己可?能是又闯祸了。 只是情之一字,实在?是令人费解。 她搞不懂,宋娘子与君上?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双方却如此纠结。 —— 裴戍率兵回来时已是子时过半,冯奔脸色严肃地?跟在?他?身后,手上?还提着一个脑袋。 脑袋是新鲜砍下的,断口处的鲜血不断往下滴,脖颈处的血脉看得一清二楚。 冯奔拎着脑袋的头发,走到火堆旁往随处一丢,脑袋就?绕着火堆滚了几圈。 乱如枯草的头发扫到了火堆,立即焦了一块儿。 空气?中?血腥味与烧焦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纵使作为军医,冯娇看惯了无数鲜血淋漓的伤口,如今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吓得脸色一白。 脑袋上?的脸她认识,是李奉。 当初李奉与他?们一同南下,算是他?们同行?的伙伴,这一幕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他?娘的,总算是把?这孙子的脑袋看下来了!”冯奔少见?地?说了句脏话,语气?却带着畅快。 邺城势颓,对方明显是急眼了,近来频频动作。 李奉这孙子自以为了解他?们的战术,妄图像阴萧子骋一样阴他?们,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君上?一刀砍了个对穿,脑袋都保不住。 邺城太守陈长川见?事?情不妙,直接又缩回了城里,这次也不知道再过多久才敢伸一伸脑袋。 裴戍身上?几乎被血染透,他?冷声道:“派人将头颅送回建康,在?城门悬挂十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李奉是什么下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