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事沉稳谨慎,从未出错,最重要的事,顺子会武,且不低。 出离了愤怒后,宁锦婳平静下来。 那伤疤一看就是簪子之类的锐器划的,而且那么深,绝对是故意。当时钰儿那么小,足足可以要人命的。 她和陆寒霄的孩子,身份尊贵,而后陆寒霄吭都没吭一声……这一切,除了那个女人,她想不到第二个人对她的钰儿下手。 这一刻,锦婳的心像被一刀刀凌迟一样痛。 这是她看到的,就已如此触目惊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呢的,这五年来,钰儿在那个女人手里究竟受了多收苦……她不敢想下去。 没关系,母亲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宁锦婳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第9章 急病 宁锦婳没疯也不傻,顺子就是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到皇宫内院去行刺,此事还需细细筹谋,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等到这个时机,宁锦婳先病倒了,高热,昏厥。 是夜,瓢泼大雨。 院子里灯火通明,抱琴和抱月急地六神无主,一盆又一盆凉水换上,可就是降不下来体温。宁锦婳躺在引枕上,双颊红扑扑地,嘴里喃喃说着听不清的话。 穿着青衫的老大夫指尖干枯,从纤细的手腕上移开,颤巍巍道,“王妃这是久病沉疴,郁气凝结在胸,又受了风寒,才突发急症。” 抱月心直口快,“少说废话,你赶紧开方子啊!” 宁锦婳从没生过这么大的病,人虚虚躺在那里,都开始说胡话了。 老大夫面露难色,“这症发的急……敢问姑娘,王妃近期可有服用当归。” 抱琴点点头,宁锦婳的药都是她经手的,她再清楚不过,“是,主儿近来用了不少。” 宁锦婳刚出月子,宁府就出如此祸事,她终日郁郁在胸,便让大夫开了几味药补气血,其中便有当归。 老大夫道,“如此,老朽却不敢下手了。解这热症需得用到川穹,可这两味药材却是相冲的,一个不慎,反而会害了王妃娘娘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主儿受苦?” 万一烧坏了脑袋,可如何是好。 老大夫沉思片刻,忽地眼神一亮,“不能用药,或许可以试试针灸。我有一师兄尤擅此道,待明日……” “哪儿还等的了明日!” 抱月快急疯了,“现在就叫人来啊!” 老大夫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为难,“我这位师兄,在太医院当值。” 而这个时辰宫门早闭了。 抱月面露土色,“只有这一个法子么,府里这么多大夫,竟没一个派得上用场?!” “行了。” 抱琴比抱月稳重一些,她看向老大夫,“若让您的师兄来,有几成把握?” “九成。” 老大夫神色笃定,“我师兄专攻此道,老朽可以斗胆说一句,他若治不好,这世间便没有大夫能瞧得好了。” 抱琴定定心神,问了师兄的具体名字和官职,当即对抱月道,“我在这里照顾主子,你去请王爷来,快。” 区区一个太医罢了,她们没法子,岂能难得倒王爷? 抱琴对陆寒霄有着十足的信心,她坐在床边,用湿热的锦帕擦拭着宁锦婳的额头和脸颊,心道:主儿您再等等,再坚持一会儿…… 可惜,一盏茶后,抱月空手而归。 “王爷今日不在府里。” 她苍白着脸颊,雨水顺着额头滴答落下,“抱琴姐姐,这可怎么办呀,王爷行踪不定,主子今夜可怎么熬过去啊!” 雷声轰隆闪过,把房内两个侍女的脸颊照的惨白。 ————城南小巷,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里里外外不少守备。 女人挽起衣袖挑了挑灯芯,对身后一身玄衣的男人道,“王爷,今儿天太晚了,要不……您就在我这里安歇罢。” “不必。” 女人打开窗子,哗啦啦的雨声更加清晰,“外面儿雨还下得大呢。” 陆寒霄淡道:“无妨。你这里若无事,本王便回了。” 他近来一直在外,今日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本想和婳婳亲近一番,谁知暗卫来报有变,直到现在。 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睡了罢。 女人咬了咬唇,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瞬间被她掩盖过去。 她拿起衣挂上的黑狐皮大氅细细打理,一边笑道,“今日多亏了王爷您,要不是您及时赶到,妾身或许早就……如今想来,心里依然惶恐。” “你不用怕。” 陆寒霄语气笃定,“本王说了,定保你安全到滇南。” “除夕夜送你们出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