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逼她困死在这段婚姻里。 见慕昭这副意外的表情,沈思柠忽然感慨:“昭昭,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 羡慕她? 羡慕她什么? 奋斗这么多年,还是归于平庸。 沈思柠笑着解释:“你运气比我好得多。” 慕昭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到这个结论,论家世和个人能力,她都是甘拜下风的。 感情上,学姐遇人不淑。 她...也算不上善终。 话音落下,一时沉默下来。 隔壁桌的三个小女生,已经由平常的谈话演变成一场辩论。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家诗颖是小三?” “不然呢,跟有妇之夫炒绯闻,她还觉得脸上很有光?” 小迷妹据理力争:“裴总和他老婆肯定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这件事又不是我们家诗颖一个人的错,肯定是裴总纵容她的啊!” 女孩的表情更不屑,冷嗤道:“男人渣也不代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犯贱。” “……” 慕昭尴尬的不知所措,沈思柠突然问:“对了,你和秦屿池怎么样了?” “……”慕昭愣了愣,摇了摇头。 “还没复合?”沈思柠难以置信,“他效率怎么这么低?” “……” “他什么都没跟你说?”沈思柠还是想不通,联想到从裴时礼那儿打听的,“不应该啊,他爹不是被他搞进医院了吗?” 慕昭下意识问她:“学姐,你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分手吗?” 沈思柠:“……” 她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她低头,抿了口茶,“算了,等他自己跟你说吧。” 后来,不管慕昭怎么套话,沈思柠闭口不谈刚才的话题。 回去的路上,慕昭无数次想给他打电话,但又怕电话是林思思接的,她为什么会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和他在一起啊。 那晚,慕昭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口有几分酸,又有些软,各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缠在一起,她闭上眼睛,可能是回到南浔的缘故,又想起高中时期的他。 再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的秦屿池应该在上高二,她被他抱着坐在腿上,慕昭耳朵滚烫,身体瑟瑟发抖,听到他在她耳后吊儿郎当地笑了声:“数数错了几题?” 慕昭死死地咬着唇,呜咽着数着,“三题,只有三题。” “是吗,”他的动作突然重了下,慕昭眼泪瞬间飚了出来,身体颤的更厉害,看着他把她的试卷翻过来,不知为何,原本干干净净的卷面都是红叉叉,秦屿池哑着嗓音,声音低的像是在用气音说话,“再数数?” 慕昭醒来时,被刚才大尺度的梦吓了一大跳,一时难以接受这居然是她做的梦。 这不是她做的,一定是记忆力错乱了。 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梦啊! - 因着那个难以启齿的春梦,慕昭这几天都没敢去想秦屿池,甚至只要想到他的脸就被她强制性换成别的事。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德国鲜少有人过中国的除夕,对于独在异乡的慕昭更是没有心力去祝自己新年快乐,回到国内,新年喜庆的氛围非常浓厚,慕昭忙得不亦乐乎,主动承揽贴春联买年货的活儿。 慕昭和江述白还有奶奶坐在客厅看春晚,但春晚刚开了个头奶奶就昏昏欲睡,江述白把她抱进卧室安置好后,剩下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 近几年的春晚越来越没意思,慕昭没看一会儿便没了兴致,和江述白说了句去楼上拿手机,就起身朝卧室走。 手机的电充到百分之九十三,慕昭盯着手机看了几秒,脑子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犹豫。 顿了下,慕昭拔掉数据线,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外面的风凉,吹的她发丝凌乱,慕昭看着手机屏幕,想到那天她口不择言下,说遇到他是一场报应,他眼尾红的厉害,自嘲的模样让她不敢再去回忆。 她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那时候,她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但那句话实在太重。 完完全全地把两人的过去都否认了。 落到他耳中的意思一定是—— 我后悔了。 我不该和你在一起。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只要想起以前和你谈过恋爱,我就觉得恶心。 所以那晚之后,他不再来缠着她,一定被她这句话伤透了。 慕昭闭了闭眼,再次生出怯懦的想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