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 那时皇上还未给予他官职,但却恩准他滞留皇宫议事,东宫甚至有他专属的阁房。 尤卉少眠,披衣坐起时,精神依旧清醒。 “你怎么会出现于此?” 左斨一身青蓝便袍,闲散地坐在桌前,给自己斟凉茶。 “真意外,都过了十年多,没想到尊贵的皇后娘娘,竟然记得在下。”左斨发出嘶地吸气声,夸张地抚着光洁未蓄须的下颔说道。 “还是说,当年皇后一见倾心,对在下念念不忘?” 印象里的那双含笑的桃花眸又长开了些。 男人眼尾狭长又上挑,看人的时候好像勾子,对视时不小心就会被吸了进去。 言词轻挑,眸中却毫无贪欲或是攻击性。 “休得胡言,请你离开,不然本宫就要喊人了!” 尤卉别开眼,扯着外袍盖住单衣领口露出的肚兜。 “皇后这里的宫人,似乎不怎么尽心伺候您呢。”左斨喝完杯中的茶水,将茶杯倒扣在桌上。 “看来大家都知道,皇上从未踏入未央宫吧,而且尤立明早将被拔除官职,尤家失势,皇后失宠,宫人们都是势利的风向标呢。” “你说什么?” 父亲被拔官! 尤卉站起身,却在左斨走向她,高大的身姿站在她面前时缩瑟,不自觉后退一步。 “皇后再继续自怨自艾无所作为,选秀在即,皇上除了桃贵嫔,将会有更多的宠妃,作为一个不是喜爱、有名无实的皇后,等到尤氏倾覆,您打算拿什么给家人收尸呢?” “……住口!”被戳到痛脚,尤卉变了脸色,气息不稳地扬声低斥。 “在下好心提醒,如何改变,端看皇后的行动,在下拭目以待。”左斨伸手替尤卉扯起动作间滑落臂弯的外袍,动作轻柔。 “如果您需要在下的帮助,可以透过新任的值班女官找到我。” … 最终,还是奢求着程昌玄能够再一次垂怜自己。 只要想到数年后的自己,没有帝王恩泽的未央宫,还要经历几次中秋的折辱,这样活着的日子太难熬也太悲惨了。 走投无路的尤卉找到左斨安排在她未央宫当职的妹妹左舒茉,请左斨再与她见面。 “左斨,你要是能让皇上对我回心转意,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今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只要能改变,她愿意赌。 扇柄撩开尤卉的外袍一角,圆润的边角描摹着平直的锁骨。 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临幸未央宫的夜晚,一双玉臂顺服地拥上男人的脖颈,纤细的腰肢骑坐在坚挺的男根上,殷勤扭动着求欢。 女人欢愉放肆的淫叫和整夜未歇的肉体交合声,躁动了未央宫中的所有人。 … 照着左斨的安排,她被程昌玄拥在怀中,带着坐上帝王轿辇,尤卉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将她拉回现实的是突然探入衣襟的手掌。 尤卉立刻面上绯红,却不敢拦他,生怕坏了他的兴致。 “丞相说,已经替朕调教好皇后,今晚尤姐姐不会让朕失望,对吧?” 尤卉胸口又凉又麻,程昌玄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不能轻易应下。 皇后与丞相有私,这罪名她担不起,她要避开程昌玄的提问。 尤卉大着胆子撩开龙袍,歪着身子趴在程昌玄腿上,仰头对着他露出温顺柔美的笑。 “皇上,让臣妾侍候您吧。” 通红耳肉上的一对珍珠耳串晃晃荡荡。 抬轿的太监们步伐平稳,却还是有些颠动,这样突然地晃动,总让半勃的龙根颠入深喉,被狭窄的喉道紧紧挤压。 程昌玄扣着尤卉的头,忍不住挺动腰腹,将自己送入更湿更热的深处来回抽送。 “皇上,未央宫到了。”婢女青草清脆的娇声隔着帘幕传来。 程昌玄松开掌下压着尤卉后脑的力道,尤卉双颊绯红,松口吐出完全硬挺搏动着的龙根。 “皇后还得多练练。” 程昌玄唤青草上轿替自己整理衣袍。 一袭大氅遮盖,程昌玄面色如常的下轿,青草提灯照明领路,走入寝殿更衣。 “娘娘小心脚步。” 尤卉身上没准备巾帕,只能用衣袖抚去唇边的湿痕。 稍作整理,掀帘往外一看,一只白嫩的手心等在轿外。 是程昌玄身边的另一名贴身侍女红叶。 红叶搀扶着尤卉的臂膀,让她在雪地上平稳站直才收手退开。 方才一路上的动静肯定都被听得分明,尤卉自觉荒唐,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扭头直往内室更衣而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