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只求共白头,明日你可能就厌了我衰老的容颜,后悔膝下无人难以为继了。” “我不会的,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能从一而终?”荀晋源终于知道六娘为何总对他紧闭心扉了,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与赵炳臣和离之事还心有余悸,“薏娘,我不是他,你不能因为有一只烂橘子,就把整框都扔了,这对我不公平。” 被荀晋源当面戳破心思,六娘忽然有些无地自容,有那么一瞬,她确实把他和赵炳臣同化了,那股没来由的妒意也出于此,难怪她总对他阴晴不定了,这分明是越想要就越推远。 “我…”六娘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好无理取闹了,“哎呀,我说不过你们读书人,给我松手,好痛…” 荀晋源收着手劲,略松了松,又很快与她交握,“薏娘,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的到底是谁?” 六娘心虚地不敢看他,胡乱瞟了几眼地上,“你还能是谁?你是荀晋源啊。” 这不是荀晋源想要的反应,可他也知道,认识一个人,习惯一个人,都是需要过程的,他不能逼得太紧了。 正当二人纠缠之际,突然闯入的六娘父亲李续,成为了破局之人。 “诶?六娘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比起看到满架的紫藤花,李续对女儿的突然造访更为惊喜,“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没什么的…”六娘反应快,及时把手抽了回来,又与荀晋源保持了距离,“阿爹,今日我闲来无事,便过来瞧瞧你和唐俭。” 对上李续将信将疑的脸,六娘又摸了摸发间别着的小花,“想说赏赏院里的紫藤花,不料荀大人也在这,真是巧啊。” “是晚辈失礼了,李世伯,在下又不请自来,还望您勿怪。”荀晋源叫人叫得热络,仿佛早与李续成了忘年交。 李续怎会看不出这二人之间的情愫?他早奇怪荀晋源为何甘愿为唐俭润笔,甚至是代笔,原来所求竟是六娘啊。 “无妨无妨,荀大人请自便。”李续对荀生并无不满,事实上,他还很希望杨家能搭上一点朝廷的背景。 “农本商末”自古便深入人心,他们杨家若想再进一步,就只能往“官”这一字上靠了,儿子们入不了科举场,得个有官身的女婿似乎也不错。李续越瞧他二人,越觉得相配,只是不知女儿还愿不愿跟个读书人了,赵炳臣的事对她打击极大,还肯回京来住都算是不容易了。 “六娘,你还是第一次来爹这儿吧,要不要我领你逛一圈?”李续压下了心中所想,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六娘急于与荀晋源分开,自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啊。” “走,我带你去看他们雕版印刷。”李续点示意荀晋源,告诉他自己要把人带走了。 荀晋源自知留不住人,只好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元骢兄,我刚才可为你稳住了掌柜的侍女呢!现在能与我合写新章回了吗?”唐俭的声音冷不防响起。 “就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