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不孝子!” 历文泽急忙作揖赔罪,顺便给自己辩解:“儿子真是冤枉,那乔家姑娘只是没有了双亲怪可怜的,有些依赖我,不过都是当我为长辈一样,岂是旁人说的那般污浊?” “这丫头可还没出孝期!”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刘氏显然不会被轻易说服:“真的被人知道了,人家只会说你堂堂威武将军趁人之危,欺负人家是个孤女强硬的占了去,传到宫里今上会如何作想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我……”他当然没有想过,因为在他的心中只要和乔思秋之间没捅破那窗户纸,就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回避下去,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种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也不错,并不需要挑明一切来确立关系。 “母亲怎么能相信下人这些话,他们整日就是会以讹传讹,这乔姑娘也并未与将军说些什么过分的话。且将军压根没有这个心思,回来这两日不是在媳妇儿这就是在翟姨娘那儿,也不看乔姑娘是个什么年纪,将军只当她是故人之女,可怜她呢!”陶桃适时的接过话。 这话历文泽听着有点不得劲,但是到底对方是在维护他,所以只能不停的点头,嘴中称是。 “哼!”刘氏轻哼了一声,好歹脸色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但是仍旧没有松口:“不管如何,今日这丫头必须给我送出去!”说完指了指历文泽:“到底还是你媳妇儿想的周到,提前与自家兄嫂打好了招呼。这丫头瞧着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可不能让她和咱们哲哥儿见面,以免再出什么流言!” “今天?!”历文泽迟疑:“这……这会不会太突然了,思秋心思敏感,我怕她会多想。” “你怕她多想?!”老太太的脸瞬间又成了猪肝色:“我死给你看!!!” 一时间又是个人仰马翻的哄乱,陶桃轻轻拽住男人的手臂:“将军,你也莫要和老太太犟嘴了,母亲这两年身子骨不像原本那么硬朗,这再气出什么病来可怎么办呢?只是让乔姑娘去我兄嫂那住一段时日,和珊姐儿作伴,至于认不认亲,不必勉强。” 那边是自己母亲的吵闹,这边是自己妻子的轻声细语,历文泽只觉得心仿若被放在火上炙烤,最终只能无奈的应承了下来:“儿子这就去同她说还不成吗?!” 扔下这句话,他就快步的走了。 历文泽一走,刘氏还闹个什么劲?陶桃隐晦的回头瞧了一眼男人那气急败坏的背影,迅速勾起一抹笑随后掩去。亲自倒了一杯温茶上前喂刘氏喝了,另一只手帮其拍后背顺气:“将军是盛京里出了名儿的孝顺,母亲何苦让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同他说了,他一定会尊重母亲的意见的。” “呵!”老太太冷笑:“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他什么脾气?表面上应了私下里拖着,要是拖到哲哥儿回来,那万一又是一阵热闹呢?我身子骨不好,可禁不起总这么折腾。” 陶桃嗯了一声,便没再过多的言语。 下午的时候,外院传来消息,说是乔思秋哭哭啼啼的上了马车,收拾好包袱被历文泽亲自送去了城西陶桃给兄嫂置办的那个宅院。按理来说是理应陶桃跟着去的,但是她想着人家这对鸳鸯挺苦逼的不是,以后也算是异地恋了,给他们点独处的机会,是以晌午之前回来就称病请了大夫,历文泽自然不好意思再来要求她什么。 陶桃自然不能这么让人寻了错处去,所以‘病中’挣扎着起身,将府内发生的一些琐事一并写作一堆,表示着实是庶务烦的犯了偏头痛,还希望自己的兄嫂能够看在自己和将军府的面子上多多包涵一下乔思秋。 起先乔思秋刚过去陶仁家中的时候,历文泽应该是指天发誓要常去探望乔思秋,因为刚把人送过去,第二天下了朝就巴巴的赶过去了。后来隔了两三天,再后来因为朝中事务繁多加上府内翟姨娘勾的紧,便渐渐遗忘了,算算竟有快十日没往城西跑了。 这日陶桃抽了空,让夜竹备了一些礼,坐上马车去了城西宅子。那守门的人都是陶桃替陶仁夫妇选的,自然是认识这位姑奶奶,所以殷勤的将人引到后院。刚进院子,她就听见了正屋里好像有些许的吵闹声,接着便是一个白色人影飞奔出来顺着廊下向后去了,后面是那个眼熟的粗鄙妇人紧紧相随。 陶桃站在原地直到那人没了身影,这才迈开步子走进正屋。里面陶仁三口人正围着桌子吃饭,陶灵珊还在嘟着嘴,满脸的不乐意:“母亲,你话未免说的太重了一些。” “我来的不巧,兄嫂这是在吃饭呢?” 陶仁和杨氏急忙起身将她迎到了桌边,那边陶灵珊急哄哄的开口就是告自己父母的状:“姑母当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