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外面眼瞎的人还少吗?” 出身尊贵却愿意放弃身份优势为普通人争取福利、政治理想都和民商经济息息相关——这样的人设打出去还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 “那个蠢货刚才跟我提到了内阁改组的事——他胃口不小,正在竞选下议院的议长,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内阁首相。他说,自己既不打算顺着上议院那些贵族的心意办事,也不打算坚定下议院的立场,说他想上我的船,帮我组建只属于我的内阁。”皇帝脸上闪过一丝暗暗的讥讽,“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 老公爵沉默片刻,却平静道:“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现在的首相来自上议院,内阁中基本都是些大贵族。他们明面上不会反抗皇帝,但也只限于明面上。 过两年首相卸任,内阁改组……如果皇帝打算亲自组建内阁,那索闵会是个很好用的工具人,大不了用不顺手的时候丢掉即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才答应他觐见的请求,容忍他在我面前拿腔作势。”皇帝神色冷漠,“可他比我想象中还要蠢。这种货色,没什么好指望的。我得让他从议会消失……你来还是我来?” 老公爵轻轻咳嗽两声,道:“您不必亲自出手……会传出您控制下议院竞选的嫌疑,对您的名声不好。” “我的名声?我的名声什么时候好过?”皇帝反问他,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何况,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老公爵:“那您打算以什么罪名处置他?” “不敬皇室。”皇帝非常随性地、理所当然地说。 白榆:“…………”她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罪名了。这位陛下是不是已经用这个借口处理过很多人了? “不至于,陛下。”老公爵不赞同道,“我们只要想办法让他离开帝都,放弃议长竞选即可。” “把他的脸皮剥下来?” “这太残暴了,陛下。” “那把他的腿打瘸。” “这也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皇帝抬头,瞥了沉默的白榆一眼,忽然露出一种轻挑却令人寒毛直竖的表情,问她,“那你说——对,就是你。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 突然又被点到名,白榆下意识说:“不能毒哑他吗?” 皇帝/老公爵:“…………” 白榆:怎么了吗,难道她说的不对?……暂时被毒哑总比毁容和被打断腿要好吧? “说的不错。”皇帝突然笑了出来,那双金眸亮的惊人,“就按你说的办。” 皇帝的心情似乎莫名其妙地多云转晴了。 他来了兴致,要和老公爵继续讨论政务,于是把白榆他们领到了偏殿喝茶。 “你不在的时候,厄尔西曾经上呈过几份军团改革议案,那些议案你都看过了么?”皇帝说。 老公爵:“那些我都抽空看过,尤其是关于边境防线那几条,很有建设价值。” “你夸起自己的孙子来倒是毫不谦虚。” “哈哈。正是因为这些年轻人的能力,我现在才能安分做个闲人。陛下不妨也对他们多些信任。” “你说得轻巧,预算从哪里来,下议院不可能支持……” 聊着聊着,话题就向白榆完全听不懂的方向滑过去了。 但谈论正事的皇帝确实靠谱很多。至少他不发疯了,说起话来也像个正经人,不再那么阴阳怪气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