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免得中暑。”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生怕主任真踹他,柚子追了上去,“药叔。” 薛立人应了一声,说,“节哀啊,虽然你不是很难过的样子。” 柚子问,“药叔怎么知道我不难过?” “你都没掉眼泪。” “可药叔又怎么知道我没掉眼泪,或许我已经哭了好几轮,眼泪都干了。” 薛立人“嘿嘿”笑了两声,“小脸蛋干干净净红扑扑的,眼泪是咸的,擦了会有痕迹。” “哦……” 薛立人又说,“虽然你药叔不是法医,但你药叔医术也不差。”片刻他说,“从尸体上来看,你二伯死亡的时间大概在昨晚11点到1点之间。” 柚子问,“死因是窒息吗?” “嗯,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大致查看了下,他的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其他伤口。” 柚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太阳渐晒,柚子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把伞来,在村口等警察来的村人就跑了过来,说查案的来了。 办案的人留了人手在现场,又分派了两个人去做笔录。 村办公室有点简陋,用的还是以前泥砖堆成的一层房子。外表不起眼,里面倒也干净。 而且灰瓦泥砖盖的房子冬暖夏凉,在外头晒了半天的柚子进了里头,还以为开了空调。 二伯娘已经坐在桌子前,脸晒得有些发红,两眼无神。 警官已经拿了纸笔和录音笔做记录,问了她几个问题,二伯娘机械式地回答着。 柚子没有走过去,屋子不大,在这里能听见。 “请问薛先生是几点出的门,为什么出门?”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是八点,不到九点就关灯睡觉了。迷糊中听见他起来,说心烦,要去外头散步,结果就……”二伯娘喉咙哽咽,说不下去了。 警官明了,安慰两句,又问,“请问烦心什么事?” “大概是……” 二伯娘看看柚子,柚子明了,轻轻点头。她这才说,“我丈夫一共三兄弟,老头子有一个大宅子,最近说要拆了修路。但老头子留了个遗嘱,说房子只留给他的小孙女,也就是柚子,其他人没份。加上昨晚他和他哥嫂吵了一架,回来就说烦。我想是因为这件事,才觉得心烦,于是大晚上去外面散步吧。” 柚子闻声,立刻抬头看着她。薛起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警官一一记录,问,“请问柚子女士在这吗?” 柚子站了起来,“我就是。” 到了中午,办案的人问完话就走了,说是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再过来。 他们一走,二伯娘还要去玉米地里,村主任说,“人已经被带去县里做检查了,那没人。” 什么尸体什么法医什么尸检,他一个字眼都不敢提。 二伯娘茫然地看他一眼,还是出了门,村主任赶紧朝柚子使眼色。 柚子立刻跟了上去,她没有靠近,只是走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 一路沉默,薛起跟得都觉得困乏了,“你二伯娘该不会是去殉情吧?” 柚子微微抬了抬眉眼,说,“她才不会。” 二伯娘没有去哪,直接回了家里,门口早就有人等在那。 薛大哭晕醒来后,冷静了很多,和老婆一商量,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