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师的纠缠不休,摆明了不会为女伴买单的吝啬角度,成功让所有人都闭嘴。 敲定了造型和衣服首饰,管家带造型师过去签租订合同。 气氛微妙的试衣房间里,周青洲率先低头,她弯下腰将已经重新装好的翡翠耳坠拿在手里,然后转身还给荀先生。 “这是您的东西。”周青洲说:“它太昂贵了,与我不相匹配。” 荀先生终于正面看到她的唇角,她是个十分青春并且富有活力的女孩子,青春是她最大的本钱,一点点妆容修饰就足以令人为之倾倒。 荀先生没有伸出手接珠宝盒:“你喜欢天使之爱?” 这是个眼下题外的题。 周青洲侧身,眼神轻瞟镜中陌生的自己。 她意有所指的说:“像我这样出身寒微的人,无论经过多少脚踏实地的努力,都可能终究一事无成,可是这些昂贵的珠宝,却让我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 荀先生目光微沉:“你说的很有道理。” 周青洲的论点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很多年轻人都懂得的道理,眼前的这个女孩如今才懂,已经算是晚熟了。 最终,荀先生伸出手,他握着周青洲的手掌,然后把那个装着翡翠耳坠的珠宝盒子拿了回去。 周青洲低下头,看着空旷的掌间,几乎荒诞的以为自己一瞬间成长,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商人总是这么让人大开眼界吗?”她问道。 “是。”荀先生慢悠悠的回答了她:“无商庸人岂能通东北,商人的部分价值,也在于此。” 周青洲挑衅的问道:“所以您认为商人是立于所有人之上的至高无上之人吗?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您觉得是利益重要,还是做人重要?” 荀先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问周青洲:“那么你呢,你弃文从商,放弃了你的专业致力于成为成功的商人,所有大谈梦想的终点站都充满了铜臭的味道,在你的心中,究竟是想成为衣香鬓影的成功女性,还是致力于洗脱出身寒微的自卑感呢?” 周青洲说:“我从不自卑,也无意愿衣香鬓影,或许以后我会改变,可是直到今天为止,我内心所求仍然是无愧于心。” 荀先生对此的评价是:“书生意气。” 上司转身而走,留下攥紧了拳头周青洲。 周青洲知道自己的确年轻,也有书生气,但是她知道,她是对的。 ……………… 第二天的晚会如期举行,周青洲如同穿着得体的服装模特一般站在荀先生的左右。 她似乎一夜成长,或嗔或笑的把握着与人交谈的尺度。 进场的年轻女孩或是微笑或是嫉妒,周青洲应对从容,她甚至摆出了和她所佩戴的珠宝的价值一样的高傲姿态。 笑容甜美的赛琳娜小姐挽着父亲的手腕进场,看到周青洲的一瞬间却笑容消失。 周青洲却做个会笑的木偶,灵魂在脱离身体的头顶之上俯视这姑娘的面部表情,把赛琳娜气的咬牙。 荀先生温和的对赛琳娜的父亲说:“日前听说青洲对贵千金有所得罪,我在这里为她说一道歉。” 赛琳娜的父亲唐德先生是个老练的社会人士,自然不会没眼色到去指责周青洲,笑哈哈的说:“年轻女孩的事情不是男人该插手的。” 荀先生适时轻轻碰触了周青洲的指尖,侧过头神态温存的看着周青洲说:“她年纪小又是刚刚进入社会,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