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个通房的年纪了。 蓝夫人无奈地笑,“他,殿下还不知道?我倒是想张罗,这也得张罗得开才行啊。眼看着再过几个正月就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我想也是。”得到的答案同自己想的一样,薛嘉禾笑了笑,“他自然不必急的,汴京城里里外外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多了去了。” 以蓝东亭的地位,别说他三十了,就算四五十也照样有的是人愿意嫁。 蓝夫人含笑称是,将叹息掩了下去。 她固然满意自己这个儿子,却也十分遗憾他不能和自己心爱之人走到一起。 若说在薛嘉禾离京之前,容决和她闹掰还有那么一两成可能的话,这次他们二人悄然回京,蓝夫人看着这一两成的可能性也是没有了。 ——堂堂摄政王显然已拜倒在石榴裙下了,这遗憾也没用。 不过薛嘉禾突然道这句话的用意叫蓝夫人有些在意,她道,“殿下这话听着跟要说亲似的。” 薛嘉禾笑道,“可不是我,是太后身边有个小姑娘,我看着好似对蓝东亭有些爱慕,便这么问上一嘴罢了。” 话不必说得太直白,蓝夫人便明白过来是太后想让薛嘉禾牵个红线,既好奇又疑惑,“太后让殿下来给我儿说亲?” 哪怕天底下能说亲的都死绝了,这也轮不到薛嘉禾亲自去啊。 这得多尴尬? “夫人放心,我并未应下来。”薛嘉禾摆手道,“只是我特意看了小姑娘的神情,很是动心的模样,便和你私底下说一声。” 若真有人想促成何盛乐和蓝东亭,那恐怕也不会这一次便住手了。 蓝夫人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 “何盛乐。”薛嘉禾轻声道,“原是周家的人,随母亲改嫁,在太后身边养大的。” 这污点不算污点的,蓝夫人倒不甚在意,她颇有些膈应的是太后想找薛嘉禾传话的所作所为,心中便将这名字给记下了,“多谢殿下。” “我瞧着陛下是不知道的意思,否则他一准直接给蓝东亭说了。”薛嘉禾想了想,又替自家弟弟叫了句冤。 蓝夫人失笑,“说句大不敬的,陛下也是我看着长大了的。” 只不过幼帝和太后就算是一条心,走的也未必是同一条路。 太后和蓝家人约莫也是薛嘉禾全部要招待的亲朋好友了,等将蓝家人也送走后,薛嘉禾便闲了下来,她将西棠院里积了半年的物件都打开出去晒了太阳。 好在薛嘉禾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否则成千上万的书一本本晒起来那才真叫大阵仗。 她屋里最多的倒是各色成衣、尚未裁剪的绫罗绸缎、珠宝玉石、古玩字画等等。 略一清点,先帝赐下得最多,幼帝和容决差不多。 ——都是薛嘉禾离京之前想着也不属于自己便码起来留在了西棠院里的,这会儿看着山海似的箱子颇有些头疼。 还偏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拿一件出去卖了都够别人一家人过的。 “殿下,还有您大婚时的嫁妆和聘礼呢。”绿盈提醒道,“因着实在太多,都没存在西棠院里,放在长公主府了。” 薛嘉禾:“……”成亲成得太没实感,她都给忘了那十里红妆。 长公主出嫁,架势当然必须得足,摄政王府准备的聘礼直接送去了长公主府而不是宫中。 而薛嘉禾的嫁妆是宫中一手抄办,按大庆律法来算便是她自己的私人家当,算起来两百来抬,薛嘉禾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先理这头的吧。”她按了按额角,“西棠院里都是近的,我多少还记得一些。” 说着,薛嘉禾便准确地抽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看了里头还完完整整的小面人,嘴角噙了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