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觉得这意见十分不错,急忙拿出笔来记上,边说:“要不是你能当老师呢,脑子确实好用,你不做官可惜了。” 孟庭许放下公文,道:“除了你还真没别人这样说我,你可别往我头上戴高帽,谁知道是屎盆子还是镶金边。”说着,低头看他写字。“我也有一事想告诉你。” 秦淮川立马停下笔,仰头道:“你讲。” 孟庭许打定主意,正色道:“你还记得之前在园子外我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吗?其实那人是我舅舅,我后来找到他,得了庄晚的人情给舅舅找了一份米行的工作。” “你舅舅?”当日在园子看见的那个乞丐?秦淮川心忖,孟庭许果真瞒着自己许多事,可转念又想,他如今肯跟自己说,那也满足了。 “嗯。他之前与白延霜一路,应该是受了白延霜的挑拨,加上他这个人私心重,在杭州做出那样的事。我今日去找了他,告诉他放弃与白延霜联手,让他考虑跟我一道。一是我知道他这个人,不会去碰鸦片,二是他是母亲的哥哥,我想救他。再者,他知道白延霜所有的秘密,包括工厂开在哪里,运输鸦片的路线,和谁接头。一旦我们掌握了这些信息,还怕抓不到白延霜吗?可是白延霜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我不好接近他太久,所以我们约在了三天后赵家米行的货船上相见。” 接着,他无意识地伸手拉住秦淮川,说:“我想让你同我一起去,你......有时间吗?” 秦淮川瞟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你想让我帮你甩开白延霜的眼线?” 孟庭许点头。 秦淮川想了会,眼神瞥向他的唇角:“这好办,我叫人随便以什么名义在路上把人抓了就是。不过,我是不是得收点什么好处?” 孟庭许收回手,愣了下。“我,我还买不起你说的那个上海定制的名牌腕表。” 秦淮川点头,微笑着靠近他,道:“那就换其他的,我不要腕表。” 这熟悉的场景让孟庭许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脸色刷地一红,低着头捏紧长衫,随后飞快地拉起秦淮川的手,一吻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孟庭许急忙用双手挡住脸,埋在里面一言不发。这也是秦淮川的极限,脑门一烧,一手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了回去。许久没有亲吻,二人都有些小心翼翼,互相试探着。 秦淮川不敢亲猛了,亲了一小会便停下来,说:“好人,我发现有时候你挺会撩人的。” 孟庭许侧过身,一口喝干红茶:“我还有一事要说。” 秦淮川从后面把人抱住:“好。” 孟庭许道:“我想在广州做瓷器生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