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看到还有人在等,又是麻烦别人拍照,顾勰也没有多说什么,不因为这些小事而耽误时间。 汹涌的瀑布成为了他们的背景,如同雪白的纱垂坠在身后,两侧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脚下是若隐若现的雾,美得令人难忘。 他们的身上穿着羽绒服或冲锋衣,几乎不是一个画风,却和谐地站在一起,像极亲密的好友,一张张青春俊美的面容在相机上定格。 就连祁言与顾勰都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没有给这趟行程留下任何遗憾。 看过照片之后,盛柠将相机在脖子上挂好,热情地给他们拍照。 “我们长得这么好看,又是好不容易来玩一次,不能不留下一点照片吧!” 她拍得起劲,就连面对楚弈都摒弃前嫌,指点他摆了不少帅气的姿势。 最后还是别苏被她当个娃娃一样摆姿势摆累了,主动从盛柠手里接过相机,承担了记录大家美好经历的责任。 她看着朝顾勰走过去的盛柠,赶紧拿起相机抓拍了几张,等到两人似乎交谈了什么然后分开之后,才从摄影师的状态中退出来。 几个人都跑到一边玩去了,身边只有祁言一个,别苏拿着相机拍了拍他,然后把人叫过来一起看刚才拍好的照片。 翻了一会,别苏忽然看到一张盛柠抓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和祁言站在一起。 别苏回想了一下,那会祁言给她指了块形状奇怪的石头,被掩盖在激昂的水流之下,偶尔露出两个尖角,她当时还说那两个角好像是兔子耳朵。 因为这种奇怪的比喻,祁言嘴角带笑,别苏却一脸认真,盯着那块石头。 “你看,石头里开出了一朵花。”别苏视力很好,看见了那朵白瓣黄蕊的小花。 祁言看得没有她那么清晰,但也模糊辨出那是长在石苔上的花。但他没有点出这件事,默契地与别苏保持了同样的看法:“是啊。” 瀑布、水雾、栏杆、清风。 风将两人的发丝吹起,湿润的水气将发尾浸湿,落在脸侧,显出几分秾艳。 那块石头没有被拍到,只能看到照片里的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瀑布中心,水光将脸庞映亮,莹白如玉。 祁言在她的身边,正低头看着她,唇角轻勾。 ——像是在看着比身边无数风景还要珍贵的宝物,目光温柔而专注。 …… 又待了一会,别苏等人就准备返程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来时他们都精力旺盛,兴致勃勃,但回去的时候却感到有些疲惫。经常锻炼的楚弈几人还好,别苏和盛柠却都感到大腿发酸,每挪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原本别苏已经把那个双肩包从祁言手里抢过来,一定要和他分别背上下山的行程。 包里装的是矿泉水和一些补充能量的巧克力之类的食物,到现在已经消耗得差不多,整个包空荡荡的,没什么重量。 祁言也就没有拒绝,任由她把背包拿去。 但看到她步履维艰地下山的时候,祁言还是没看下去,将背包从她手里又接过来,然后扶着她的手臂,放慢了脚步,一点点带着她往下走。 “别苏。”楚弈跑到她身边,“要不要我背你下山!” 别苏才不会同意这种事:“不用,谢谢你。”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把祁言扶着她的那只手展示在楚弈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被拒绝惯了,楚弈也不生气,甚至极为主动地帮他们背包,让祁言专心扶着别苏:“包给我,你扶稳一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