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样子,沈倾云丝毫不觉得可怜,而是嘲讽地问:“你哭了,委屈吗,可是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既然如此注重名节,还要配合你母亲做这些事情来害我。” “不,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方雨趴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方雨在方家的境地,沈倾云是知道的。 沈楠只想要儿子,视方浩然如珠如宝,却对方雨漠不关心。 方雨虽然是方家嫡女,日子并不好过,从小被养成一个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性子。沈楠对她更是疾言厉色,不断告诉她,要以哥哥方浩然为重。 沈倾云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却是越发严厉起来:“把沈楠对你的吩咐事无巨细全部说一遍!否则我直接将你脱光了丢到花园去。” 方雨被吓住了,只得从头说起:“娘让我亥时去花园的亭子里,晚些时候,她会派人将丫鬟引过去,远远瞧上一眼。” “亭子,就是池塘边那个吗?”珍珠问道。 方雨点点头了。 珍珠冷哼一声,倒是会选地方。 因着暑热,那凉亭四周都挂了轻纱帷幔,晚上人在里面,身影若隐若现的,看不清脸,真是很有可能被误认。 沈倾云对着寒清挥挥手:“去看看吧。” 寒清点点头,立马去了花园的亭子里,这时亭子里已经有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对着亭子外面张望。 寒清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努力辨认了那个男子的长相,确认并不是国公府的人,就回到蒹葭院,回禀了这一情况。 听着寒清的形容,沈倾云望向方雨:“可知道是谁了?” 方雨仔细想了想,脸上非常难堪,细声说道:“脸上有个痦子,还有胡子,身材魁梧,听起来像是我家的马车夫。” 那马车夫长相凶狠,方雨简直不敢想象与他单独待在凉亭里会发生什么。 虽然沈楠一再保证只是做做样子:“你是我的女儿,一会我还要把你嫁出去的,你就放心吧,呆久点,贴的近些,不会有别的问题的。” 看到方雨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珍珠冷哼一声。 谁要害她的小姐,就算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那也不是无辜的。 倚翠也有些震惊地看着方雨:“这沈夫人也太大胆了些,大晚上的,若是那马车夫色从色从胆边生,真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倾云静静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头的反胃感。 思索了片刻,她又问道:“知道这件事的都有谁?” 方雨想了想:“我娘,我哥哥,还有我嫂子都是知道的,这事,就是嫂子吕氏和我娘一起商量好的。” 一家子没脑子的坏种。 沈倾云冷冷一笑,对着寒霜道:“去处理一下,把吕氏带到凉亭中去。” 寒霜点点头:“那马车夫怎么办?” “一起迷晕吧,把两人靠在一起,让他们待在凉亭一晚。”沈倾云吩咐道,又加了一句:“她们不是要引人去看吗,那就闹得大些。” 珍珠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一闹,想必她们也没脸继续留在国公府了!” 沈倾云笑着点头,她正是此意。 珍珠拍拍胸脯:“小姐你放心,你先休息着,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保证办的热热闹闹的。” “好,就你是个不嫌事大的。”沈倾云敲了敲她的额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珍珠吐吐舌头,跟在寒霜身后就出去。 快要子时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