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容的兴奋击中了,在笑,不知道笑什么,好像不该是笑着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悦,好像从今天开始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这么又傻又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解开缠在腰上的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把长裤脱下来,再拉下内裤。那里真如蒋南所说,整条内裤的裆部都被浅红色鲜血染了一遍。但它们不像是才染上的,因为边缘地带已经干涸变硬,只有中间一小块儿被后面新流出来的深色血渍反复侵染,湿润不干。 慕悦盯着那红看了得有三五分钟,不是怕的,自己的血有什么好怕的,也不担心会失血身亡,毕竟身体没有更多的痛楚,肚子没感觉。不痛就不会产生恐惧。女孩儿半蹲在便池上,因为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只能琢磨着用蒋南给的卫生巾将那块儿垫上,再穿上内裤,裆部鼓鼓囊囊……这都是什么,太新奇的体验了,应该要用美妙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么?她确实满面春风。 这种情绪是等不了的,她想也不想就给周野去了通电话,像换牙的孩子给家长看那颗掉下来的乳牙,像遗精的少年在清晨对着被子里的初精发愣,像她的现在,要拎着这条带血的内裤给周野瞧瞧,告诉他自己的变化。 “嘟嘟嘟——”才刚上午八点,正是周野开始搬砖的时候。这时间早不早、晚不晚的,活儿干了一会儿不好直接扔下,但是距离干完还要好一会儿,但是贴着大腿的手机被她打得震天响。男人铁青着脸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毕竟这是给她买了老年机后,她第一次这么迫切找他。 天知道接通第一句就是,“周野~我下面出血了。” “什么?!”周野脑子里没多少正经事,他正是那种只要看见女人的腿就能想到把她操翻的烂人,所以他听见这话,不知不觉就联想到她肯定是在哪儿被人操坏了,来找他救命的。但等他冷静下来,把这句话仔细斟酌三四遍后,又感觉她的口吻不像是被人欺负过,于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女孩儿不会他们都能听懂的那个词,“例假”,“月经”,这两个她都不会,只能红着脸凭借着自己对这种事的浅显的认知,张牙舞爪地乱解释一通,“就是那个,我身上来红了。女人都会来的那个。” ……这回轮到周野哑口无言了。 不是。这事儿告诉他干嘛。这么隐私的事儿她们不都喜欢藏着掖着么,他找过这么多鸡,从来没有哪个会这么郑重其事地特意打电话告诉他,今天不能接客的理由是因为自己来月经了。知道他不喜欢浴血奋战。 “不是。”他听完无奈地抬手抹了把脸,心想这丫头绝对是来折磨自己的。真是一点儿活路不给,哪怕白天到工地来上班了也能像鬼魂一样追着。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么?” “对啊。”慕悦的口吻听起来还挺开心,不对,是格外开心,像是得了什么熊娃娃的公主,“妈妈说,下面会出血我就不再是女孩儿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女人了,我能给你生孩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