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弧度一点点加深,她慢吞吞说:“你对我也有非分之想。” 说这话时,她几乎盯着谢清砚的眼,明明是笑着,却有种刺穿心脏的锋利感。 谢清砚放手,“肤浅。” 纸巾轻而易举落到了黎初手里,她怔愣一秒,笑着问, “肤浅怎么定义?” “你觉着喜欢皮囊就是肤浅,喜欢灵魂就不肤浅?” 谢清砚好整以暇,往椅背上一靠,静静看着她狡辩,竟然觉着这段车程也挺有意思。 他应了一句,“不然呢?” 他倒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歪理。 黎初往他那边倾着侧身,两人间隔了一段距离,不够暧昧但也不清白。 今天谢清砚穿了件黑色立领毛衣,搭配黑色双排扣长款羊毛大衣,身上的禁欲感拉满。 黎初往耳后拢头发,耳环摇摇晃晃。 她笑着蛊惑人, “啊——我知道了,你看上我灵魂了。” “……” * 谢清砚忙完跨时区工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走到床边,弯腰拿手机看。 几个小时前,一条好友申请躺在列表里。 指尖抹过消息,薄唇轻轻勾了下,蓦地房门被敲响。 看了眼时间,他按灭手机,心里似乎猜到了是谁,迟疑几秒才决定开门。 黎初敲门没人应,倚着门框,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娇媚又慵懒。 手腕扬起,蓦地房门打开,她猛地抬起视线,看到眼前一幕,瞳孔一点点放大。 谢清砚头发湿润,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浑身水汽很重,领口敞开一大片,露出细长潮湿的锁骨,肌理线条若隐若现。 大半夜要勾引谁呢,黎初暗自腹诽,如果不是她敲门,万一是别的女人呢。 那岂不是也看到这副香艳的样子。 真不守男德! 谢清砚垂下眼睫,从他的视角看见黎初睡袍没好好穿,半边肩头挂不住似的,黑色蕾丝若隐若现。摘了项链,脖子那块空空的,仿佛一副画作的刻意留白。 又是这副装扮。 谢清砚扶着门,没打算邀请她进门,也没开口问她这么晚敲门做什么。 似乎…… 似乎早料到。 黎初往前探了一步,鞋尖抵着他鞋尖,距离很近,她身上的香气浮动,暗暗勾人。 每一次她的靠近,就像一把暗火燃烧着。 她下巴微抬,双睫抬起来,湿润眼睛显出几分无辜。 “谢清砚,我害怕。” 她嘴上说着软话,脸上和动作可没一点害怕的样子。 谢清砚薄唇微动,“怕什么?” 黎初拿手机晃了晃,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刷到他们说这个酒店发生过命案,会不会不干净啊。”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将这件事情说的有几分真。 黎初见他怀疑,故意添油加醋:“我听说是情杀,我从小体质就弱,难怪我这两天感觉这酒店阴嗖嗖的。你说,会不会有东西找来啊?” 听着她略夸张的语气,谢清砚说:“若真有事,他就不会营业了。” 黎初点点头,但又说:“我还是害怕。” 谢清砚缓缓眨眼,徐徐开口,“然后呢?” 黎初理直气壮,“我要借你这儿待会儿。” 谢清砚淡声拒绝,“不借。” 这男人上午刚送项链,晚上就变脸,莫斯科天气都没这么善变。 黎初说:“你不要不近人情。我们黎家和你们谢家多少有些渊源,要是我在这里出事了,你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胡说八道的本事是有一套的,连她自己都快信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