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来不及拒绝,薄荷的凉意?忽然让她陡然一颤,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听见?晏温低笑了一声: “娇娇,孤好喜欢你。” …… 沈若怜几乎一晚上没睡着,晏温后?半夜出去了一趟,她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他确实如她所说没要她。 她觉得有些荒诞,那人是一国储君,他在所有人面前自来都是一副矜贵端方?的样子?,即便是一片枯叶落在他身上,都是对他的亵渎,可方?才…… 沈若怜瘫软在床上,拢紧被?子?,想不通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拒绝,就好像这具躯体被?欲望绑架了一样。 她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喝的那碗药,为了活血,晏温说那药里加了些黄酒和鹿血,她思来想去,也只能认定是那些药的缘故。 过了半晌,晏温回来了,他在外间站了站,抖落了一身潮气才进来。 沈若怜急忙将眼睛闭上,放缓了呼吸佯装睡着。 她感觉晏温静静站在床边看了许久,而后?钻进被?子?搂住她,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重新包住她的双手将体温渡给她。 第二日?沈若怜有些不敢起床,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幸眼睛看不见?,才觉得没那么尴尬。 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晏温过来叫她起来吃饭,她才磨磨蹭蹭坐了起来。 他的声音听着倒是十?分正常,一如既往地?温润而矜贵,他照旧替她擦脸,给她端来漱口水,又喂她吃了饭。 一切平静自然得让沈若怜忍不住怀疑,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她犹豫了一下,问他,“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她感觉自己的脚被?晏温握住,她缩了缩,“我自己来吧。” 晏温手上用了些力,“别动。” 他替她穿上鞋,又带着她来到桌前坐定,修长的手指在她浓密的乌发间穿梭,“这里没有多余的梳子?,孤暂且替你随意?绾个发。” 头皮有种?轻微的拉扯感,男人离她很近,她能感受到颈后?男人云锦衣料微凉的触感。 头发里的手指一下下向下捋着,轻轻擦过她的头皮和耳垂。 沈若怜抿了抿唇,又问了一遍,“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去后?,你跟孤回宫么?” 他用发带将她的头发绑起来,把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俯下身子?似乎在透过桌上的镜子?看她,语气意?味不明: “还是——” “你想像昨日?那样再跑一次?” 沈若怜下意?识攥紧膝头的衣料,指腹下是有些粗糙的麻布质感,昨日?里那件外裳果然还是被?他洗坏了。 她压下狂乱的心跳,吞了吞口水,低低道:“你放过我吧。” 东宫那间房,她再也不敢踏进一步,那十?几日?带给她的阴影恐怕此生?都难以?磨灭,她又如何?敢跟他回去。 况且她与他之间,又岂止隔着这些。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晏温的手还保持着搭在她肩上的姿势。 过了良久,他指节微屈,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语意?晦暗不明: “沈若怜,孤不想对你用强。” “昨夜孤能克制住,不代表下次再发现你逃跑的时候,孤还能克制得住自己。”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云淡风轻,就好似从前那九年,她每次听他同那些大臣说话的语气一样。 可如今这语气用在她身上,她却觉出那温和之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微微垂眸不再说话。 整整一日?身处黑暗,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说别的,方?才又被?他威胁,沈若怜到底没忍住,心里泛出委屈,小小地?吸了吸鼻子?。 晏温有些无奈,“你欺骗孤说会同孤回去,后?来又逃跑,孤护着你你用银簪扎伤了孤,沈若怜——”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像是哽了一口气一般。 她感觉他克制了好半晌,还是没克制住,忽然过来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冷硬,咬牙切齿道: “孤真?的……” 她吓地?缩了缩脖子?,像个鹌鹑一样。 晏温扫过她泛红的小鼻尖,看着她脸上的茫然惧怯,声音又顿住了。 他看了她半天,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放开她,过了半晌语气僵硬地?问: “今日?外面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晒晒太阳?” 他的话题转变太快,沈若怜还等着他继续发泄脾气,没成?想他突然问她晒不晒太阳。 她怔了一下,愣愣地?点了点头,“想。” “算了,孤不想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沈若怜更茫然了,他这是干嘛呀? 她有点想不通,不过能出去待着,总好过跟他同处一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