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受了,就说明她在?意了。 她摇了摇头?,“不需要。” 想了想,她又道,“词安家里有亲戚在?西域经商,也能买来西域的马奶糖。” 晏温的神色骤然沉了下去,唇畔的笑意也落了下来。 他紧盯着她,一字一句沉声问: “裴词安的糖,比孤给的甜?” 他的声音透着危险的气息,似乎还带着浅浅的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却比月色还冷,沈若怜忍不住后颈发凉。 她紧抿了下唇,紧紧攥着手中的糖包,梗着脖子?,“是,词安给的,都是最好的。” “呵——” 沈若怜话音未落,面前男人像是再也忍不了,嗤笑一声,作势就要上前来。 沈若怜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他。 晏温脚步一顿,在?她微微泛红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疏离和怨恨,他眉心?猛地跳了跳,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怒意忽然间?便偃旗息鼓。 全部化成了一声无奈的轻叹。 不应同她计较的,昨夜到?底是他没把持住,后来又让她生了误会。 晏温瞥眼看向?一旁的海棠树,忽然打心?底里生出一丝无力与涩然。 沉默了良久,他重新?看向?她,放软了语调,温声同她解释: “嘉宁,孤昨夜是受了孙淮书的邀约,去万寿楼谈事。” 顿了顿,“孤也是到?了才知道有孙婧初,且一行人里还有贾柯和顾缨他们?,孤——” “所以皇兄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沈若怜截断他的话,她知道他说的贾柯和顾缨他们?,那顾缨更是孙婧初的忠实?爱慕者,曾经在?上书房时,那人还几次故意为?难过她。 沈若怜想起来这些心?里就烦躁,语气不由得染上恼意,“这夜色深重,皇兄拦我在?此,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么?” 她盯着他看,清凌凌的水眸里染上了怨愤,“皇兄与谁去酒楼,又同谁做了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孙婧初本就是你定下的太?子?妃,你同她在?一起,旁人谁能置喙半句?” 胸腔里的情?绪翻涌着逼到?了鼻腔和眼眶,她鼻尖泛酸,声音微微低了些,“我只是皇兄的妹妹,更不会要求皇兄给我个解释。” 昨夜那份屈辱现在?想起来,到?底还是有些难过的。 “嘉宁。” 听出沈若怜话音中的委屈,晏温第?一次沉不住气急切地唤了她一声。 “昨夜之事是孤……是孤不好,但事已至此,孤明日便会同裴词安说清楚,取消你与他定亲之事,今后你进了东宫,倘若——” 晏温眸底情?绪复杂,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温和,他的声线里亦覆上了一层缱绻和柔和,认真盯着她,缓缓道: “倘若你实?在?介意,孤可以只给孙婧初一个太?子?妃的虚名,往后只同你好——” “皇兄说笑了。” 沈若怜打断他的话,敛眸看了眼地面上飘落的海棠花瓣,风一吹,那片淡粉色的花瓣随风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我为?何要同词安取消定亲?” 她笑了一下,再度抬头?,看向?他的眸中如?落了月光,冷冷淡淡。 “又为?何要进东宫呢?丝织节那晚,我不是已经同皇兄说得很清楚了么?况且今日,我也与母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