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果然老话说的对:面由心生! 然后她也搭理任何人,就背着手从这边角门出去往东院去了。 那些丫鬟仆妇们赶快跟着出来,其中有几个劝她:“哥儿,咱们该回去打拳了,您不是说了今天还有书没读有拳没打呢,不可荒废了时光。” 蘑菇就说:“我回去见见祖父,见到了就读书。” 不提角门外边发生了什么,蘑菇一路到了东院,来到了贾赦的院子里,贾赦今天又喝得醉呼呼的。 就有几个通房丫头上去摇晃贾赦:“老爷,萱姐儿来了。” 贾赦醉眼迷蒙,看到一个半大的男孩站在面前,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还真别说,你穿上这一身也是人模人样的啦。” 蘑菇就说:“我要不是人模人样,老爷也不人模人样,我随我爹,我爹随老爷。” “伶牙俐齿!”老纨绔摇晃着站起来,对蘑菇说:“我不是人!” 蘑菇挑眉:“哦,老爷知道了?” 贾赦就问:“你怎么不跟着说你不是人。” 旁边的人都哭笑不得,贾赦的一个妾就上前扶着他,对蘑菇说:“姐儿回去吧,老爷又喝多了。” 蘑菇看他这样子,也听不进去什么话,就嘱咐:“等会老爷醒了跟老爷说一声,就说这几日总能见到外边有不知道哪儿来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找二老爷的那些门客相公们。 总觉得这些人贼眉鼠眼鬼鬼祟祟,让老爷上上心,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看这些人到底干嘛的。” 屋子里的女人们应了下来,扶着贾赦坐下,蘑菇看看祖父,就转身出去了。 这些女人哄着贾赦去睡一会,贾赦就被这些女人架着往里屋去了。 晚上贾赦略微清醒一点,就带着人溜达着去了前院。 贾琏还没回来,他就从荣禧堂往贾政的书房梦坡斋走去。 贾政听说他来了,就觉得纳闷,兄弟两个到了如此这个年纪,来往的不多。 一直以来贾赦不去荣国府的前院,贾政也不去东院。兄弟俩个都不会进入到对方活动区域里,今日来这里就显得有些奇怪。 但是兄长来了,他也只能出去迎接,于是便出了院子在门口见到了贾赦。 “大老爷今日怎么来了?” “没事儿,”贾赦的肿眼泡盯着贾政,又看了看他身后乌泱泱的人群,这些清客们穿着富贵,打扮的华丽,而且都是崭新崭新的衣服,不见一丝一毫的窘迫和拮据。 贾赦背着手看着这些人就说:“我今儿听孩子说,这几日一直有人往咱们家来找人,都是来找这些人的。” 贾政回头看了看,“是吗?” 他觉得这些人都是些有骨气的读书人,没想那么多,更没先到他们会背着自己收受金银,问贾赦:“是门子刁难来人了?” “谁知道呢,我没问,或许是哪个人家里有急事儿,要不然不会总有人来找。” 他这么一说,那些清客们立即说最近俗事多,这个说有亲戚要成亲,家里人让去帮着写楹联。那个说是老家来亲戚了,家人来找。再有人说,有邻居来办事儿,叫出去一起喝一杯…… 贾政也没放在心上。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讲话,本身就是一种欲盖弥彰,一家有事儿能理解,怎么全部都有事儿?贾赦看着这群人,一张肿胖的脸似笑非笑,表情很耐人寻味。 他随后就问最近的一个人:“这是做了一双新鞋啊?” “是是是,最近布料降价,我等这才舍得置办一些。” 贾赦说:“也怪不容易的,是吧二老爷?” 贾政品着这意思,就说:“往日是我没发觉,倒是怠慢了各位,日后布料衣物,都由我给大家置办。” 一群人立即感谢贾政,又谢谢贾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