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交谈这种事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平常到好像只是在问对方要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一样。 时玖凛垂眸。 “无所谓,以后再说吧。” 他本并没有什么为江池渊守贞的意思。 但在想起这些事时,却又会由衷地觉着自己恶心。 可他明明已经污浊腐烂到骨子里,好像也不在乎是不是还要再多出那一点。 大脑实在是不清晰,以至于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又忽视掉江池渊的询问一回家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 这是第几次了? 江池渊甚至已经数不清了。 几乎是每一天,他都要在天即将亮的时候拖着摇摇晃晃又满是恶心气味的身体回家,不跟他说一句话直接睡到第二天临近黄昏的时间,再洗个澡出去。 周而复始。 而他无论等的再怎么辛苦,无论冰冷的饭菜被重新加热多少次或是眼巴巴盯着时钟走多少圈,他也还是换不来时玖凛哪怕是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把自己当空气。 有那么一瞬间,江池渊觉得自己看到了自己死后时玖凛的生活。 他的存在与否对时玖凛而言似乎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到他可以一次又一次选择逃避,对他做的那些事熟视无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这么无动于衷?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时玖凛近乎麻木的人生中一点点小小的不一样的色彩。 哪怕只有一点不同他也知足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又是他自作多情。 时玖凛是没有心的,无论对他做再多无论是好还是不好的事,他也不会有丝毫反应。 江池渊不想放弃,却又是实打实看不到一点继续下去的希望。 凭什么他一个都快要死的人每天还要那么辛苦想这些事。 时玖凛又打开了那扇门。 他知道自己这些天来做的事似乎有些过于极端,却又找不到破局之法。 还记得最初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江池渊也能活的很好而已。 他想让自己逐渐习惯这种连呼吸胃都在痉挛泛痛的日子。 最起码再表面上洒脱一点呢。 却没想到今天的江池渊就跟疯了似的,他一拉开那扇门就险些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逼到双膝发软直直跪下。 他下意识想逃。 脖颈却被那双冰冷的手掐住,一阵颤栗掠过,生生逼停了他的动作。 好难受。 时玖凛五官都几乎挤成一团,那丝醉意愣是被他的信息素一点点逼退。 “你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