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小兔子蹦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牧晏把小兔子塞到他手边,义正言辞道:“我真没做什么,小兔子都看到了。” 牧晏说完便逃跑似得跑去拿药了,她听到宋成玉轻咳道:“晏晏即便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也是?开心的。” 她找药的动?作一滞,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这还是?她印象中的宋宰相吗? 宋成玉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蹲在?他身旁洗脸的小兔子,眼眸微寒。 他不可避免想起方才牧晏说的那些话。 晏晏说他是?个无趣又无聊的人,甚至连这只兔子都比不过。 牧晏背着他还在?瓶瓶罐罐中找药,丝毫不知道方才还半死不活躺在?榻上的男人,此刻手指轻轻一捏兔子的两只耳朵,毫不留情就把兔子扔到了地?上。 小兔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决定离那总是?捏兔耳朵的两人远一点。 牧晏终于找到了药,捏着药瓶走回去,看到宋成玉虚弱地?半靠在?那里,满头青丝散乱开来?,衣襟虽拢了起来?,掩盖住了大部分伤口,但遮遮掩掩的更易惹人胡思乱想。 “咦,小兔子去哪里?方才明?明?就在?榻上。” 牧晏问道。 宋成玉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低声咳嗽。 “不管了,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牧晏没找到兔子,只以为兔子自己跑到一边玩了,她索性脱了鞋,跪坐在?了宋成玉身边。 “你自己把衣服解开吧。” 牧晏有些别扭地?说道,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刚才的画面。 宋成玉顺从地?将衣服全部脱掉,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身躯上遍布着凌乱的鞭痕,但腰身精瘦,线条分明?,一道道的伤口不显可怖,反倒衬得他愈发有破碎感?。 简直要命了。 以她仅有的经?验便是?沈照寒,虽说沈照寒也不比宋成玉差,但沈照寒那人并不会在?她面前示弱。即便是?偶尔示弱那也是?不得已的伪装,他眼底永远压抑着想把她拆骨入腹的暴戾。 牧晏每次在?他身边,即便是?再?肆无忌惮,心里总归还是?有些胆怯的。 但在?宋成玉身边,牧晏看不见他眼底的深沉,只看到他一身可怕的鞭痕,完完全全将他的脆弱全然袒露在?她眼前,像是?一只柔弱可欺的绵羊。 牧晏可以心安理?得地?欺负他,完全不会担忧会遭到报复。 这是?牧晏前所未有体验到的新奇感?受,她心脏不由得悸动?,手指沾上白色的药膏,不轻不重地?在?男人伤口上涂抹,耳畔是?他偶尔溢出口的闷哼,还有她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他的皮肤很烫,或许是?因为他还在?发烧,牧晏触摸着他的伤口,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中隐忍的轻颤。 药膏是?薄荷味的,本该是?提神醒脑的味道,但牧晏越闻越觉得脑昏脑胀。 “晏晏,玉奴好疼……” 他眼眸里的雾气浓得散不开,他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宋成玉对疼痛确实很敏感?,在?祖母那里他尚且愿意忍受,可以一声不吭地?把一切疼痛都咽下去。 可在?牧晏这里一点点的疼,他都不愿意忍耐。 他知道自己不太清醒,那就让他继续糊涂下去,心安理?得地?卖惨装可怜,光明?正大的博求她的垂怜。 牧晏觉得自己也快不清醒了,她咬了咬唇迫使自己疼痛。 她不去理?会他,埋头替他上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