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们都不知情。」 沉桓看向冥王和勾魂使的眼神多了哀求。 此刻他是真的后悔了。 自己的妻儿没一天是跟着他享福,反倒是要陪着他受苦受难。自己没能好好待这位为他生儿育女、打理王府的妻室,竟要让她和自己一起共赴深渊。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孩子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的年纪,他就算再怎么心狠,也不会想要让这个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无限的沉默。 是啊,造反的下场,在许敬源的那件事中便可以看到君上和勾魂使发落这样的乱臣贼子是如何的决绝。 但他所做的罪行他供认不讳,那些事真的不干自己那些女眷什么事啊! 「琅王殿下,我还有件事想问。」他望着沉桓抬头与他对视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解:「六年前,为何要如此做?你大可只对一人动手,为何还要牵扯无辜学子?」 沉桓愣了一阵,随即才像是恍然大悟,想起徐昇凌问的是什么事一般,对着徐昇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那次和今日的事我的确只对那两人动手,后面那些事,我实在不知情。」 至此,徐昇凌已然没什么好问的了。他只退到一旁,静待冥王决断。 看来,之前他断言的「唯有地府之人作乱」是自己误判了。 可此时本该下令的冥王却是久久未能言语,仅是紧盯着沉桓。 他在想沉桓之言到底可不可信。之前他翻生死簿查徐应硕的死因时,只看见了「非阳间之人」这几个字浮现。 当时他便觉得疑惑,而且也觉得这个人对他来说有一种熟悉感。 如今看来,徐应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若真要论嫡庶尊卑,徐应硕比他更适合担起地府至尊之位。 他目光深幽,有些晦暗不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处置沉桓之事不过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冥王之位。 让,还是不让? 勾魂使见冥王久久未语,似乎猜想到什么一般,撩袍下跪。 「君上,臣生母既与先王和离,臣亦认阳间之人为父,不可再入沉氏皇室族谱。臣当年答应留于地府,不过是心有执念,如今执念已解,还望君上放臣前去轮回或是允臣辞去勾魂使一职,留于阳间。」 他跟在冥王身边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冥王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他是真的无心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没有想要与其相争之意。 但他还是有些寒心。 自己当初陷入功高震主之名时,不曾有过任何一丝一毫让眼前人畏惧的举动,冥王依旧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怎么如今沉桓说了自己的身世后,却开始怀疑自己了? 从前没有逾矩之为,今日也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望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一时之间竟陷入这样的胶着,张思泉纵然想开口帮忙劝冥王也无济于事。 事关王权,无论怎么劝,那都是徒劳,除非冥王自己想开。 何况这么些年来,若是他真的要反,早就反了,何需等到今日自己的身世爆出才反? 徐应硕没那么蠢。 显然,冥王也想到了这么一点。察觉自己的这点子心思被他猜中,还说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是寒他的心了。 望着他依旧跪着叩首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开了口:「应硕,这些事你是真的不知情?」 他还是有些犹豫,万一这些事他其实都知情呢? 勾魂使沉着眼眸,彻底凉了心,冥王最终还是忌惮他了,是吗?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再怎么仁慈,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其威势不可冒犯,竟然会妄想冥王信任他。 伴君如伴虎,在此时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轻笑出声:「君上,您不信臣所言,便是已经认定臣会反,此时臣再多说什么,也不过是在辩解罢了。」 他轻而易举地将这些说出口,其实也不过是看明白冥王的心性罢了。 「应硕你……」冥王软下态度,主动认错:「抱歉,我不该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