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只不过是个小小一方的勾魂官,可不敢惹了这样一位杀神。 待两人走后,唯剩勾魂使和徐欣妤站在原地。徐欣妤仍是闭着眼睛,方才感受的温热感和血腥味让她意识到是勾魂使动手后的结果,更不敢睁眼了。 但久了也失去方向感,令她有些不安,她只好顺着自己的记忆,伸手摸索着方向。 下一瞬间,有一双手拉住了徐欣妤正在试探的手,她愣了一刻,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熟悉的气息环绕自己鼻间,她才安心下来:「我可以睁眼了吗?」 「可以。」见徐欣妤还能与自己对话,想来也没什么事,他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方才虽然我挡在你前面,但焞兽的血还是溅到你脸上了,擦擦吧。」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了?刚刚都答应我的。」徐欣妤接过帕子,瞇起双眸就像隻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大哥。」 她看着变回原本装束的徐昇凌轻笑。但擦拭着脸上的血跡却充满了嫌弃之色。徐昇凌瞇起双眸,回以一笑:「想知道什么?」 「嗯……」徐欣妤想了一想,拿着手帕走到墙边的水龙头清洗着:「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知道什么,很多事情虽然有疑惑过,可是那是在不知道你身分的情况下,现在我都解开了。」 见眼前的小姑娘嘴上说得一派轻松,可是手上却使劲揉搓着自己的手帕,徐昇凌不禁苦笑,分明就是十分在意的表现。 但徐昇凌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许多事太过繁杂,说起来便要长篇大论才可以说完。 「那等你想到了再问?不过先别问我林依的这事,我还在查,虽然焞兽已然伏法,可里头的事也不少。」徐昇凌挑眉说道。 「那我要怎么写结案报告,虽然兇手的确是姚天,可是那是被那条项鍊给迷惑了心智的……」徐欣妤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样,急忙开口:「对啊!那条项鍊怎么不见了呢?」 「你别慌,那项鍊是我拿走的。」他轻声说道,安抚心里已经开始躁动的徐欣妤:「那东西到底是属于地府的法器,你一个阳间之人拿着不好,我昨天在你睡着的时候拿走了。再说,阴间的事,丢给你处理也不妥,不是吗?」 她想想是这个道理,她点头,随即目光微凝:「嗯……我倒是想到一件事,为什么我待在老家就会梦见你生前的事?」 难怪徐昇凌那时候在车上能那么快就说出结果,原来这个梦境就是他死前的过程。 当时,她是不是让他想起了自己死前的痛苦?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问好像不太好,望着徐昇凌那平静如止水的面容,颇有歉意:「那什么,我……」 「我也想知道。」话还未说完,便被徐昇凌打断,他摇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会梦到我生前之事应当不是受我影响。」 她「哦」了一声,随即直面徐昇凌,一脸的狡黠。她可没忘记昨天早上的时候徐昇凌威胁她的那段话。 「先祖大人,我怎么记得昨天早上的时候,你曾经威胁过我,说如果我再试探你,便要对我做什么?」她坏笑问道:「那你现在还捨得对我动手吗?」 他唯有轻叹出声。这孩子过不去那坎了是吗? 自己那时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徐欣妤继续查有关自己的事,哪里是真的有心要伤害自己认回的这个妹妹? 他抬手抚上她的秀发,柔声道:「我自然是捨不得伤害你这隻狡猾的小狐狸的。不过……你也不能仗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屡次挑战我的底线,万一我失了人性,真的对你动手怎么办?」 徐欣妤这才乖乖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徐昇凌说的是什么。 确实,自己不只一次试探徐昇凌,他也明里暗里都在说自己确实有瞒着她事情,只是不想说出口而已。 这次次试探,纵然是对她向来轻声细语的徐昇凌,也是会动怒的,只不过这般行事的对象是她,这才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换做其他人,那就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了。 她想想就觉得冷意袭来,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别看徐昇凌现在笑意盎然地模样,真心动怒起来,好像比他以勾魂使之身的形象还要来的猛烈,甚至是令人恐惧感直线上升。 方才她可是都有看在眼里的。她故作轻松一笑:「嘿嘿,知、知道啦!我不会有下次了。」 她看着徐昇凌听完她的保证而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屋里的背影,还是不免俗的在心里暗骂自己家的这位先祖大人。 徐昇凌这如沐春风的形象果然都是装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