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拉文卡很吃力的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能消掉那股窒息感,嘉柏利的冷静又或者说冷漠让她难以置信。在她们面前好似轰然崩塌了一座高楼,斯拉文卡受了极深的惊吓,嘉柏利却毫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看完全程。 “他是个忠诚的追随者。”嘉柏利说,斯拉文卡怀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悲悯,“他是自愿的。” “别说了——” “上楼吧,说这些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想要见他,拜托你了,给他带个话,让我见他一面行吗?” 斯拉文卡终于看出来了,嘉柏利在忍受着什么,他做了个咬唇的动作,对话空白过后,他只吐出一句简短的命令——“上楼。” 他肯定到忍耐的极限了。斯拉文卡心想。 嘉柏利不像罗齐尔,在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狠让斯拉文卡有理由相信,他会在受不了的时候用更聪明,更能震慑到她的手段让她乖乖服从命令。斯拉文卡绝望地闭上了眼,行尸走肉般挪回房间。 这里又黑又凄凉,哪怕嘉柏利稍微拉开了窗帘,让远方微弱的光踏进来,这里还是压抑的要命。 “过来——坐到这。”他用魔杖指了指壁炉前的那把单人沙发,接着点燃炉火,“他后天会回来的。” 斯拉文卡发着抖,拖着疲惫的身躯坐进那把椅子。炉火烧起来了,张牙舞爪的在黑暗中跳动,试图吞噬寒冷。 “明天罗齐尔回来交接,希望你不要让他难办。”嘉柏利说,在她们身后传来一句鄙夷,画像里的老太太责备斯拉文卡不尊重她的曾曾曾孙。 “你还吃饭吗?” 斯拉文卡没回答,她只是盯着眼前的这抹红,很长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她脑海中只有过去记忆带来的模糊感觉。几分钟前,她还有无数个疑问,如今,那些问题全都汇聚成了一句话,又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恐惧。 “你觉得他变成这样有我的责任吗?” 回给她的只有噼里啪啦的火声,和老太太懒洋洋的提醒:“我的曾孙已经走了。” 斯拉文卡不知道她有没有让罗齐尔难办,那天之后她就不怎么说话了,当然,她也吃不进东西。等待巴蒂回来的时间有一种飘渺的遥远,两天中,斯拉文卡最感兴趣的是把身体泡在浴缸里,等着十指全皱的不成样子。有时候她会直接跳进还滚烫的水中,体会那种烫的发疼的感觉,仿佛这么做会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两天后的夜里,也可能是凌晨(由于全天拉着窗帘让她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她把自己烫的像着火一样红之后,飘忽着走出浴室,恰巧碰见了刚回来的巴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