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瓣梅,他都勾勒出不同的形态,娇俏的、稚嫩初绽的…… 沈怀霜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在玄清门时,他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剑道上,他的的确确做到在剑道上几近巅峰,但他不懂丹青,连同乐理也是略知一二。 从前他和钟煜相处许久,却没有机会见他绘画的样子。 后来他才发现钟煜是懂丹青的。 墨笔递在了他手中,沈怀霜同钟煜指节握了个满,手指几乎缠在一起。薄茧微微摩擦着,相触如捧了新温的酒。 沈怀霜手腕微微缩了下,低头看向画纸时,眉头微微蹙起,竟有几分为难。他回过头,对上钟煜的眼睛,只隔了半人的距离,后背几可触到青年的胸膛。 沈怀霜垂眸,回过头道:“我不会涂色。” 那只握惯了剑的手朝钟煜递去。 钟煜没接过去,他抬臂,两人距离缩近,手背上覆盖着对方的手。 钟煜笑了声,问:“先生竟也有不会的东西?” 沈怀霜道:“画技也是要专精的,涂色、勾勒,处处都是学问。一生只能专精一件事,我选了剑道,就没花多余的心思在旁的东西上了。” “倒是你。”沈怀霜撑住桌子,目光停留了会儿,道,“会的好多。” 钟煜无所谓地笑了声:“那我教你。” 墨笔在纸上走过,一笔一划,勾勒浓淡深浅有度,线条均匀地铺展在纸上,笔法一顿。 钟煜低过头,微向上抬起,笑了下,这笑自得,像沐浴在光下,有少年洒然模样。他又握着沈怀霜的手,往下画去。 “落笔的道理和出剑很像,干脆利落。” “想好了就画下来,这一笔就画好了。” 沈怀霜手中的笔已经又走过一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距离靠得,朝后挪动了一下,他靠上了青年结实的胸膛。 咚,咚,咚。 寂静时,心跳声都变得异常清晰。 沈怀霜手腕一偏,覆在手背上的手轻巧地接过他手中的墨笔,握得更紧了,又引导他,继续画下去。 青年嗓音清朗又低沉,垂眸时,全幅注意力全在手中墨笔上,目光专注而认真,瞳孔里倒映着沈怀霜的影子。 钟煜勾完一朵墨梅,问:“先生自己来试试?” 沈怀霜悬腕,试着勾了一下:“这样?” “学得好快。”轻笑声忽然响起。 钟煜的笑声苏苏麻麻入了沈怀霜的耳,连同抱着他的胸膛都在微微震动。 听到那个笑声,沈怀霜觉得就像冰落入地上,撞击的刹那,这冰是坚硬的,它又渐渐化成了一滩水。 钟煜握着沈怀霜的手,朝右边挪去,沾满了金黄色的墨汁,翻动手腕,左右转动。 沈怀霜握着墨笔,和钟煜一起微附身。钟煜耐心极了,他握着沈怀霜的手,动手在纸上平涂过一层。金色墨汁涂过一层。 指节交叠,手腕翻动,两只手交错在一起。 钟煜反握着沈怀霜的手背,拖曳完最后一笔,他松开沈怀霜的手,任沈怀霜自己涂了一回。 钟煜又握上去,手腕触及,自然无比地握在一起:“这里,再稳一点。” 墨笔落下,两处墨迹近乎相同。 钟煜收了最后一笔:“好了。 陈叔搬来了云梯,又朝他们递去了过年用的灯笼。 灯笼以木架制作,四周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