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富商:“在在!仙师快往里边请!” 这一声“仙师”带了十足十的诚意。 沈怀霜入了姚府,目光朝姚府小姐投去,只看了眼,面色敛起。他悄无声息地挪开目光。 怨气缠身,几乎已有一年之久。 沈怀霜递给姚富商一个清心的香囊:“此物挂在娘子身上,可以除晦辟邪,夜里放置枕边,也能做个好梦。” 姚富商感激涕零:“鄙人在此做了一些小小生意,在客栈内为几位仙师留了几间上房,干净也舒服,还请不要嫌弃。” 沈怀霜望了他一眼,点头,竟应下了:“有心了。” 他又叫了些崐仑人到了姚府,才抽身离去。 那客栈在当地规格确实算高,寻常客栈入内烛火不明,黑黢黢的,木桌油腻腌臜,常年洗不干净。 姚记客栈,入内便觉辉煌,烛火通明,底楼大厅宽阔,又在楼中设了戏台子,雅间缀了浅紫薄纱,搬来山石,挖清水渠做装饰,有几分清风徐来,流水潺潺之意。 沈怀霜早前在前头与姚富商搭话,隐约听到钟煜和邹然的争吵,朝他们看了一眼,谢过姚富商,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 好酒好菜满满上了一桌,烧鸡油亮,浓香飘逸,西湖莼菜汤,碧油油,与白豆腐相配,见之清爽,不说酱鸭酱味浓厚,瑶柱蛋羹…… 众人看得往肚里咽口水,沈怀霜却迟迟未动筷。 张永望瞪大眼,顿时敏锐察觉,事情恐有变。 沈怀霜捧着碗筷,四下看了眼,岿然不动道:“刚才看出什么问题了么。” 张永望恍然回神,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余人朝张永望看去,他登时憋红了耳朵,懊恼自己没憋住,竟给抖出来了。他看着那一台子菜,双手放在桌上,大拇指上下交替:“你们不觉得姚府很奇怪么。” 邹然吸了口气,素心钟煜均是没敢动。 沈怀霜点了点头:“还有么?” 饭桌上众人一时神色各异。 钟煜:“姚富商,他有可疑之处。” 沈怀霜点点头。 邹然后知后觉:“你们在对什么秘语?那姚富商怎么就有问题了?” 钟煜看了张永望一眼:“陈芸是姚富商后娶的娘子,在姚家入门三载,膝下一直未有儿女,富商外出做生意,她就替姚富商照顾着这位女儿,一直听说他素来疼爱这个女儿。可姚娘子既然身体不适,做后娘的倒是能比生父还照拂那娘子。那娘子既已危在旦夕,姚富商还有闲心把我们送走,包括那娘子的病,直至今日才爆发出来。你说是为什么呢?” 张永望微微瞪眼:“这道理我也想明白了,可消息分明是我们一同打探的,师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素心扣了扣桌面:“师弟下山多回,都不是白去的。” 自沈怀霜接了这个任务,他就像全权把这件事的把控权交给了他们。 从线索、查妖僧踪迹、姚府上下,沈怀霜除了在崐仑书阁给他们开了搜寻的水镜,又允许他们下山,前往各地搜查线索。 钟煜为这件事很上心,他没有课业的时候,就前前后后为这件事下山,跑了好几回。 好几次,他从天亮出去,回来时身上沾着夜露。 最远的一次,他居然就直接御剑去了邻近的州。 钟煜所做的这些,沈怀霜也都做过。 沈怀霜留着这些线索,静静看着这对弟子怎么做,散养是散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