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官的感觉。 然而片刻之后,孟昔昭就看向了他俩,还对他俩开心的笑起来:“行啦,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心里都有数,再说了,咱们家不是已经站在太子这条船上了吗,太子好,咱们就差不了,陛下他老人家是什么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孟旧玉:“…………” 孟昔昂:“…………” 亏你说得出来这个话。 等太子登基,那还得多少年啊!你心这么大,就不怕还没等到太子登基,咱们家先完蛋了吗! 不过,对于孟昔昭说的,他们如今已经站在太子这条船上这句话,不管孟旧玉还是孟昔昂,全都没反驳。 孟旧玉还缓了缓神,感慨了一句:“太子此人,之前他毫无动作,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也是个胸有城府的,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品德上佳,知道你出事,立刻就来寻我,还与我交底,说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想起太子说过的话,孟旧玉依然觉得很感动:“他对我说,大齐可以没有南诏,但他不能没有你,可见你对太子来说,已经如同左膀右臂一般重要。做臣子的,效忠,就要效忠这样的人,二郎,以前是为父误解,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孟昔昭并不知道太子说过这样的话,闻言,他愣了愣,然后低下头去,遮掩住了脸颊上的绯红。 一旁的孟昔昂:“…………” 表情复杂的看着孟旧玉,孟昔昂心想,爹啊,先别想眼光的事了,你先把情商练练吧。 这情话都说到你老面前了,你怎么还觉得,他俩就是普通的君臣之情呢! …… 在孟昔昭被擒的那段日子,孟家过得暗无天日,几乎全体成员在睡觉的时候,都做过不止一次的噩梦。 哪怕知道他安全了,其实,他们也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直到孟昔昭立了保证,说以后再也不外放了,也不去别的国家出使了,孟家人这才终于安了心。 别看孟娇娇表现得似乎不是那么在乎孟昔昭,可孟昔昭生死不知的时候,她天天哭,哭的人都要晕了,后来发现,爹娘不止要忍着悲痛担心二哥,还要再反过来担心自己,她便忍了下来,如果实在忍不住了,就出门去,找詹茴哭。 詹茴的哥哥詹不休也在南诏那边,虽说他没有被擒,可这打仗的事情,哪有什么说得准的,说不得哪一日,她哥哥也做了刀下亡魂。 应天府的贵女,都不会理解孟娇娇的心情,只有詹茴,永远都像个温柔的大姐姐,安慰她,还懂她。 因着这个,孟娇娇经常去找詹茴,两人在一起,也不是光哭,还会聊聊天,说些沉重的,再说些不沉重的,孟娇娇如今十五岁,再过几个月,便要过十六岁生辰了,她不光长了个子,连性格,也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 不再口出狂言,不再看不起人,也不再思考那些情情爱爱。 但这些变化,孟昔昭刚回来,自然是察觉不到的,毕竟孟娇娇变的是内核,外表上,她还是过去那个活泼的小姑娘。 饭桌上,孟家人一如既往的什么都聊,得知孟昔昭不会再外放,也得知孟昔昂闯了祸,反被尚西关将了一军的事情。 县主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氛围,偶尔的时候,她也会跟着讨论一下。 “尚将军简在帝心,大郎你这次,真是冲动了。” 孟昔昂叹气:“是啊,也是之前,我一再的得逞,便行事没了顾忌,一时之间竟忘了,陛下的宠信,比我手里拿着的证据更有用。” 孟夫人皱着眉,不喜欢听到这些:“吃饭便好好的吃饭,说这些做什么,没得让人倒胃口。” 孟娇娇咬着筷子,突然转头,问一直埋头吃饭,根本不说话的孟昔昭:“二哥,陛下不喜欢你了,会不会惩罚你啊?” 孟昔昭一愣,没想到孟娇娇也关心起这些事来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才摇摇头,安抚她道:“不会,陛下只是对我一时之间,有点生气,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更何况,咱们家不是还有太子帮忙吗?” 孟娇娇眨眨眼,哦了一声,低下头去,没再问别的。 * 第二日,陛下仍未召见,孟昔昭也不着急,直接出门去会友。 他把臧禾叫了出来,请他吃了顿饭,以示感谢。 其实他跟臧禾交情并不深,在他去了隆兴府以后,二人也没有过交流了,直到宁仁府被打下来,臧禾看着朝廷上的情形,才给他写了那样的一封信。 虽说,有讨好他的嫌疑,但也着着实实的担了一把风险,不管有用没用的,反正这个情,孟昔昭是领了。 臧禾先是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