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匈奴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他们怎么就不嫌冷呢!” 丁醇是将军,都有点受不了这里的天气了,他也皱起眉:“难怪匈奴总是往南迁都。” 迁到这了还这么冷,那以前他们住的地方,该有多恐怖啊? 丁醇习惯性的担心起匈奴再往南迁,会不会对大齐有危险的事情,而臧禾扑落了身上的一点雪花,他疑惑的看向孟昔昭:“孟少卿,你怎么不说话?” 孟昔昭转过头,对他眨了眨眼:“我今天喝的酒太多,有些困了。” 陆郎中连忙道:“那快回去休息吧,丁将军和臧大人也是,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再去跟他们吃酒呢。” 本来天就挺晚了,闻言,大家互相道别,准备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而孟昔昭回了自己房间,别说睡觉了,他就是坐着,都觉得浑身难受。 上一回这么紧张,可能还是高考出分的前夜。 心脏高高的悬着,连胃都一收一缩的,难受极了,他的手脚十分僵硬,呼吸却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喉咙无意识的加快了吞咽,他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转过头,给自己倒水。 很快,一壶水都喝进去了,孟昔昭拎着空空如也的水壶,突然做出了决定。 放下水壶,他快步走出去,今日驿馆中的侍卫多出了一倍,好像所有侍卫都被崔冶叫回来了,郁浮岚却不在这。 孟昔昭看见他们,没有跟他们说话,而是径直走向崔冶的房间,有的侍卫不明就里,还想过去问一问,却被其他同僚拦住。 这些人也不全是太子的人,有一些,就只是普通的在东宫当差的侍卫。 但相信,此番回去之后,他们就都会转变成太子的人了。 推开房门,孟昔昭走进去,发现崔冶也没睡,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慢慢的翻看。 崔冶抬眸,看见他进来,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顿了顿,然后转身,把另一边的茶壶拿过来,给自己旁边的位置倒了杯茶。 孟昔昭也快步走过去,捧起那杯茶,就吨吨吨的喝。 崔冶:“……” 他低声道:“成与不成,都已是定局,你也不要太过心焦了。” 孟昔昭听了,点点头,然后继续紧张。 …… 崔冶不知道,孟昔昭紧张的不是这件事究竟能不能成,而是楚国公主,她到底能不能行。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楚国公主究竟可不可以活下来。 这一夜,都是她的主场,没人帮忙,从头到尾,都只能靠她自己的能力,没出意外还好,要是出了意外…… 孟昔昭深觉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干为妙,他不喜欢这种背上一条无辜人命的感觉。 孟昔昭熬了一个晚上,而崔冶也陪着他坐了一个晚上,两人并没有交流,就是这么枯坐,任由一旁的蜡烛慢慢燃烧。 在天刚蒙蒙亮,天色还是深蓝的时候,孟昔昭听到外面传来骚动声。 噌的一下,他站起来,然后就急急的往外冲。 崔冶愣了一下,也跟着站起身。 打开门,孟昔昭几乎是跑下楼的,然后,他就看到楚国公主在自己侍女的搀扶下,惨白着脸,连头发都没梳,外衣也没披,就这么穿着中衣的出现在驿馆门口。 侍卫们比孟昔昭震惊多了,他们惊愕的围过来,不明白公主这是怎么了。 而楚国公主浑身颤抖着抬起头,她先看了一眼后面的太子,然后才看向睁大双眼的孟昔昭。 “单……” “单于……” 楚国公主抱着自己的身体,狠狠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