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礼部郎中还大言不惭的跟他说,浪费不了,在他们齐国,新人和客人都走了以后,家里的鸡鸭就会凑过来,把地上的粮食全吃了,这也是一种好兆头。 右贤王却听得想打人。 匈奴,没有鸡鸭…… 鸡,匈奴不产,鸭,倒是有野鸭子会飞来过夏天,但它们几乎都是往女真那边飞,自己这边,来的特别少。 跟礼部郎中那边,右贤王就已经生了一肚子气,现在听着孟昔昭的话,他都麻木了。 好好的草药,熬成药汁能救多少人的命啊……齐国人居然拿来当柴火烧,还美其名曰请神…… 要不是现在还不能翻脸,右贤王都想找几个巫师来,好好的清一清孟昔昭身上的业障! …… 不管怎么说,右贤王还是捂着内伤答应了,不就是二十多斤的草药么,跟那一宫墙的花椒比起来,还算便宜的。 孟昔昭目的达成,当场就想告辞,右贤王忍去吐血的冲动,又一把将他按回了座位上。 孟昔昭一愣,下意识的就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 然而并没有,右贤王只是狰狞着脸,对他笑道:“孟少卿,单于托我给你带个话。” 孟昔昭:“……” 他忍着笑,默默点头,“单于想跟我说什么?” 右贤王叹口气:“单于说,这些年,匈奴的日子不好过,天灾实在是太多了,如今许多的匈奴人都吃不饱饭,更遑论要养马匹呢,粮食绝收,马匹也养不起了,减产不少,所以,单于的意思是,今年这马匹的价格,要往上涨一涨。” 当初的方案二,由于孟昔昭反手掏出了手/雷而被迫流产,于是,现在只能用方案一了。 孟昔昭听说是这个事,他有点惊讶。 因为他没想到会这么巧,他刚打上马匹价格的主意,匈奴人居然也打上了,这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嗯……或许用冤家路窄来形容更合适。 孟昔昭眨了眨眼睛,他看向一旁,做出思考的模样:“这样啊,天灾人祸,确实是无法避免,远的不说,我们的河北东路,那一大片的地方,去年跟你们一样旱灾和蝗灾,今年又赶上涝灾,江南原本还算富庶,可南诏北上劫掠,抢走了好些东西,陛下在宫里急得不行,最终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我们啊,也是全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句话,邻居家也没有余粮。 右贤王:“……” 他皮笑肉不笑:“孟少卿说笑了,你们齐人可是连成婚的时候,都要在地上撒五谷的。” 孟昔昭叹气:“那是往年了,最近已经越来越少了。” 你不信啊?那你去齐国验证一下呗? 右贤王僵硬的看着孟昔昭。 这就是作为主家不便的地方了。 孟昔昭可以张口就来,反正匈奴人不可能立刻就去查验,而右贤王不能瞎说,因为孟昔昭就坐在匈奴的国土之上,他要是怀疑,出门就能去找证据了。 右贤王:“…………” 算了,斗嘴皮子,他不是孟昔昭的对手,还是效仿先祖,直接当个土匪吧。 右贤王冷了脸,“孟少卿,身为匈奴的友邦,难道不应该在见到匈奴有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吗?” 孟昔昭惊愕的看向他:“右贤王殿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匈奴有难,大齐必来支援!实不相瞒,我国陛下一直都挂念着匈奴的安危啊,女真人骚扰你们的草场,害得你们的牛羊受惊,陛下听说以后,立刻就骂,女真是背信弃义之辈,他以后绝不会跟女真做真心的朋友!” 右贤王:“……” 正常人应该说,绝不会做朋友吧,你加个“真心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准备做表面朋友? 孟昔昭这时候则往前蹭了一点,离右贤王更近了:“右贤王殿下,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