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还是你的心。” 姚广孝还俗,纯粹是为了姜星火,不想让自己佛门领袖的身份影响辩经和变法,并不是他真的能改变数十年的习惯。 他朝外面扬手,叫了个小沙弥进来。 小沙弥躬身道:“师祖。” 姚广孝指着地上的蒲团,温和道:“把它摆放在中间。” 小沙弥依言照做,蒲团很快就摆好,姚广孝继续道:“坐上去。” 看着规规矩矩盘膝合十的小沙弥,姚广孝问道:“心里在想什么?” “.想吃肉。” 姚广孝没说什么,让小沙弥下去,又示意朱高煦上来。 朱高煦道:“俺是武将,打仗的,搞这个干什么?” “让你坐你就坐。”姜星火道。 “哦。”朱高煦只好走过去,盘腿坐下。 “虽然不明白姜圣想要通过静坐具体获得什么。” 姚广孝接着道:“但人的感情与天性相通,人心也是天性的一种,所谓人有七情六欲便是如此。” 姜星火听罢,竟露出赞同神情,微微颔首。 朱高煦道:“那又如何呢?” 姚广孝抬起手,朝小沙弥招手:“把灯点亮。” “是。”小沙弥答应道。 片刻后,拉着窗帘的静室房间里终于稍微有些光亮了,小沙弥安静退去。 “你看见的世界,便是能你想象出的世界吗?” 姚广孝突然转头,盯着朱高煦:“人心之所向,便是因为你的所见所思,你看见了,你便会想象,是你的眼睛告诉你的脑袋。” 朱高煦皱眉道:“俺不明白。” 姚广孝又道:“按佛门的道理,便是世事变幻莫测,世间万物皆有其轨迹,人的心亦然。你若是想象出一座庙宇来,你便可知晓,你念头一动,就能看到庙宇中供奉的佛像;而你若是想象出一个人来,便可知道他在想什么。” 朱高煦愕然道:“这样?” 他想象了一番,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太匮乏了,一时间根本想象不出什么庙宇、佛像,更想象不出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人。 姚广孝道:“你再仔细想,你想出现什么?” “我想当太子,我不想离开父皇去北直隶。” 授勋定阶已过,朱高煦因为种种考虑,被朱棣要求放弃了定阶,虽然没评上上将,但朱高煦显然得到了额外的好处,他被父皇给予了一定的兵权,用于防备北面的蒙古诸部,以及山西方面蠢蠢欲动的晋王。 可即便如此,朱高煦还是不想离开南京。 朱高煦走了下来,而姜星火坐了上去。 片刻后,姜星火睁开了眼。 “师父心里浮现的是什么?” “酒和大蒜。” 是的,当今天姜星火去诏狱视察大蒜素研究进度时,就看到了拿大蒜当下酒菜的孔希路。 虽说白酒配大蒜有助于补肾壮阳、促进新陈代谢,可当孔希路向他汇报已经研发成功的时候,姜星火还是被一嘴刺鼻的辛辣味道熏了个够呛,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姚广孝问他脑海里浮现出什么的时候,姜星火第一时间就是这股味道。 就在这时,门外王斌忽然前来通报,皇帝亲自登门拜访国师。 姜星火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朱棣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没事绝对不会轻易来见自己的,最多是让自己去皇宫里找他。 “难道……” 想到这儿姜星火连忙起身去迎接,果然看到大厅中坐着的,赫然就是当今圣上,朱棣。 只是他现在脸色很难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