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找出暗中操纵此事的人,但于老皇帝而言,最关键的问题则是,此事如何收场…… 老皇帝在这等事情上总是敏感的,十闯驾事件上还笼罩着一层迷雾,他就仿佛已经窥破一切,看到事情最后的落点。仅靠直觉,老皇帝便意识到,届时很可能让自己陷入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因此,不论王玄真等人调查出什么,上上下下的人如何折腾出个什么样的结果,对老皇帝而言都不重要。 然而,怎么收场,却并非那么简单的。若是往常,自然无需多犹豫,上上下下涉及到的所有人,官大官小,爵高爵低,虐民的,贪财的,渎职的,当贬则贬,当杀则杀,根本不需考虑留什么余地。 但这一回,显然不一样了,要害的地方在牵涉到老皇帝本身,对于这一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也难以做到真正糊涂,假装不知道。 而从老皇帝个人的角度出发,绝对不愿意在泰康行宫的修建上,出现什么重大弊案,那样实在是太难看了,有损他皇帝的英名。 当然,就少府营造与申州官府的做法,本身就够难看,大失民心了,只不过,若被揭露出来,使之大白于天下,任人评说,那就更加难看了。 老皇帝,必需得挽尊!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对搞出这档子事的人厌恶非常,就不能让他老人家安安静静地避个暑、度个假吗? 而念及此,老皇帝的表情则更显愁苦了,沉思许久,又吩咐胡德,传召皇城使张彬前来。 同样的,张彬早就想着觐见了,问安是主要目的。当然,对张彬的关怀与表忠心,老皇帝并不关心,只是严肃地冲他吩咐:“去查一查刘继谦,尤其在申州三年的履历,还有行宫修建过程,方方面面,一五一十,给朕详细报来!” “是!” 到此时,老皇帝心中已然有所打算了,但是否如打算那般发展,还得依据调查结果来,但不管如何,刘继谦都是一个关键人物。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便是少府监刘规了,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京中遥控指挥,泰康宫工地只有几次的巡察,但这场大工出了问题,刘规也是难脱其责。 此一点,具备高政治敏感性的刘规也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因此,早早地便在殿外等候着。 拖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得以面圣,而老皇帝也没心思听刘规精心准备的那一套请罪说辞,对着他就是一通训斥。 面对老皇帝那疾风骤雨般的责难,刘规心中反倒放松下来,陛下骂得好,骂得越狠,过关的可能就大。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老皇帝根本没打算要多严厉地处置刘规,对于这个家奴,他还是很满意的,虽是个阉人,但少府在他的管理下,可远超吕蒙正时。 老皇帝更为恼怒的,还是刘规在泰康宫的修建上不够尽心,或者是对地方官府太放纵,导致搞出这么一烂摊子。更重要的是,当初老皇帝可是隐晦地叮嘱过,表面功夫要做好,民生问题要重视…… 但刘规似乎没领会透自己的意思一般,因此这一回,老皇帝几乎是明示了:赶紧回去自查一番,把该擦的屁股都擦干净…… 第490章 御宴继续,王钦若 未几,胡德来报,徐王求见。天已然渐渐黑了,老皇帝正打算再叫几名歌姬,听听乐曲,“陶冶”情操,兴致一下子就被打扰了。 不过,那毕竟是徐王,老皇帝多少给些面子,吩咐宣召的同时,也感慨了一句两句:“看来,今日所有人都很忙碌啊……” 大概是养尊处优,平日里注意保养,且更为节制的缘故,徐王年纪比老皇帝大上好几岁,但外貌却要年轻许多,那矍铄的精神看得老皇帝都羡慕不已。 见礼毕,赐座,老皇帝笑吟吟道:“赟哥,来得正好,可以蹭一顿晚膳。朕正觉乏味,你来了陪朕享用,不过添一双碗筷……” 听老皇帝这般说,刘承赟脸上也迅速堆满笑容,拱手道:“那老臣可来得恰当,正好讨陛下一杯御酒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