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控制城市人口。 而一个乘轿的习惯,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事情,经过刘皇帝这么一说,却也反应出在人力上的浪费,这一点,确实是刘旸所忽略的。 刘皇帝则继续道:“大汉文明,源远流长,文化璀璨,但有些东西,在我看来,就是糟粕,比如这肩舆文化,就该摒弃,就该将之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儿惭愧!”刘旸起身,表示道,而后习惯性地顺着他的思路问道:“以爹之见,此风当如何整治?” “自今以后,大汉禁止官民乘轿!”刘皇帝语气有些严厉道:“若犯,不论是谁,一律贬进刑徒营!用几人抬,就劳作几年!” 听刘皇帝意见,刘旸迟疑了下,道:“只是,有些老臣,年事已高,若无肩舆轿乘,只怕出行上会有困难,对此,是否能有额外开恩?” 瞥了刘旸一下,刘皇帝冷冷道:“难道就不能乘车?马车、驴车、牛车,难道不能提供出行便利?那些年轻力壮的文武们,连马都不会骑了?” “是!”刘旸头低了下,稍加思索,又道:“然而有些地方,通行受限,却非车辆所能及,非人力不可……” “倘若有这样的地方,青壮年就没有腿吗?走不了吗?年老者,去那等地方做甚?平民百姓,谁舍得乘轿,谁又有那个条件乘轿子,即便遇到伤病等紧急情况,推车、板车,哪怕靠人背负,多少出行办法,需要轿子这光鲜无用之物吗?”刘皇帝语气已然带上几分恼火,斥道: “你不要再和我纠结那些细枝末节,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听到,有好手好脚者,乘轿出行!发现一例,惩治一例,贵族官吏触犯,罪加一等!此事,你亲自督办!” “遵命!”闻言,刘旸不由苦笑,无奈应道。他又不是反对此意见,只不过想多讨论讨论,考虑得全面些罢了。 “还有!”刘皇帝想到了什么,冲侍立在旁的喦脱道:“你吩咐下去,把宫中那些步撵、肩舆,都给朕烧了!禁轿之事情,就从朕开始,从宫廷开始!” “是!”对于刘皇帝命令,喦脱自然不敢有任何质疑,不加迟疑应道。 但是刘旸,却不禁劝道:“爹,您以身作则,儿钦佩。只是,把步撵都毁了,却有不便之处。儿以为,天下臣民都可禁止乘轿,但天子不同,还请三思!” “三思什么?”刘皇帝驳斥道:“莫非,你也以为,朕这双腿,走不动道了?” 刘旸一惊,赶忙道:“儿绝无此意!” “就这样!”刘皇帝不耐烦地一摆手:“立国几十年,当真是什么情况都冒出来了!我告诉你,对于有些事情,有些风气,我就是看不惯,就该取缔禁止,就该严厉惩戒!” “是!” 答应的同时,刘旸心中默默叹息,刘皇帝这两年的变化,当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刚愎乃至骄横,不容置疑。虽然大放权力,但他自己所坚持的想法与意见,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就拿乘轿之风来说,刘旸也觉得有道理,可以设禁,但是刘皇帝表现出的那种严厉与粗暴,却让人心凉。 “启禀官家,徐王求见!”内侍的通禀,缓解了父子俩之间的少许尴尬。 等胖乎乎的刘承赟进殿之时,气氛已然恢复了融洽。刘承赟御前拜见:“不知陛下召臣,有何示谕?” 看着徐王,刘皇帝也不啰嗦,直接吩咐道:“正有一事,需赟哥帮忙动动脑筋!” “陛下勿作此言,但请示下!”刘承赟立刻表态道,恭敬姿态十足。 刘皇帝不在意这些的样子,道:“漠北契丹那般,再度遣使南来求和,朕基本同意,准备择一女远赴漠北,嫁给契丹王耶律隆绪。 不过,你也知道,朕膝下诸女,年纪都不合适,且都已经许人,因此,只能从宗室之女中,选一合适之人。 你是掌管宗正的,对各家情况比较了解,可有建议?” 刘承赟一听这话,便明白刘皇帝的意思了。虽然刘皇帝说的是实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