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丰道。 对此,刘旸终于露出了点笑容,琢磨了下,又自问自答一般的,喃喃道:“那武济川,又是否在捐助之列?” 听刘旸这么说,慕容德丰都不由微惊,忍不住抬眼,却见太子一脸平和,仿佛只是随口无心之言。 “既然擅长书法,那便在朝中,安排一个正字校书的职位吧!”沉吟了下,刘旸说:“到秘书省,当个秘书郎吧!” 闻言,慕容德丰取过笔纸,便记录下去来,如今的慕容德丰虽然担着一个给事中的职位,但事实上,还是太子的秘书长。 “殿下是否直接回宫?”车外,仍旧担任着太子宿卫的马怀遇请示道。 已经十八岁的马怀玉,看起来是越发精壮了,并且,职位也从侍卫正式晋为东宫左率将军。而根据其意愿,刘旸也请得刘皇帝的旨意,有心将他放到边军历练一番了,只带待定地区。 听其请示,刘旸沉吟了下,吩咐道:“去那摘花楼看看!” “是!” 显然,哪怕表面上看得开,不欲深查细究,但对于这场登闻风波,刘旸还是萦怀于内的。 摘花楼,比不上泰和楼、玉京楼等东京名楼的名气,但是门槛要低些,消费要低些,楼名虽然取得雅致,但却更接地气。三教九流,无所不容,哪怕是街上的贩夫走卒,甚至是挑大粪的,只要有钱,就都能入内。 秉持着这样的经营理念,摘花楼的人气一向很高,从来不缺热闹,更不缺看热闹的人。而最具特色的事,在这座酒楼中,能够听到城内外各种真真假假、让人眼花缭乱的消息。 随着夏季的到来,在街市之间已然冒出了些小摊小贩,将制作带有时节气息的冰饮、凉茶拿出来贩卖。依托着摘花楼这样人流充盈之地,生意也是异常地好。 驻足摘花楼外,嘈杂声便汹涌而来,都不需进去,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喧嚣与忙碌。对此,马怀遇尽职尽责,蹙着眉提醒道:“殿下,此地过于吵闹了,是否……” 哪里是怕吵闹,分明是觉得这里太乱,既影响兴致,也担心安全问题。过去刘旸不是没有在民间走访过,但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 刘旸伸手止住马怀遇,只让其带着两名侍卫,加上刘旸、慕容德丰主仆共五人进楼。入内之前,刘旸还让侍卫把车停在酒楼侧边等着。 刘旸此番出行,并没有乘坐仪驾,但即便是普通的车马,有了太子身份的加持也就不普通。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只能看出车驾装饰的贵气,但于那些有见识者,却一眼便能看出身份的特殊。而车驾停放在大庭广众下,似乎也在宣示一点,太子殿下亲自来过摘花楼了。 不负所期,楼内气氛热烈,哪怕要了间雅阁,仍旧难挡从堂中传来的各类杂声。也不叫吃叫喝的,主仆五人就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听着堂间的议论声。 如果说近来东京城内有什么能够引起市井之间的广泛议论,日久不息,那么毫无疑问,是朝廷已然定性、定论的登闻鼓案。 而此时摘花楼中,有一干人,仍旧在谈着此事的后续,并引得吃瓜群众聚噪关注。 “历届的会考,大概没有比今科更热闹的了!”大堂中,一名留着山羊胡、面态清癯的中年手里捧着杯茶盏,侃侃而谈:“纷纷扰扰这些时日,得了实惠的确是宋准!徐士廉登闻上告,闻名朝野,却落得个流放丰州的结局。 据说那武济川本是状元首选,最终却连头甲都不是,甚至连观政都没有安排,只放到三馆校书去了。” “这么说来,那宋准端是幸运,什么都没做,状元之位就有了!”有人说道。 闻言,中年人却摇头道:“这样的说法可就错了,今年的状元郎可不是仅靠运气,据说,其人才学渊博,且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琼林宴上,陛下一眼就看中了他。 并且,他是官宦出身,其父宋鹏早年曾为秘书郎,而宋准参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