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纠纷。当然,事后唐将刘仁赡表示了极大的愤慨,而南唐朝廷那边则屁都没敢放一个。 刘承祐闻之,则兴致愈浓,笑道:“如此说来,巴陵之战,朝廷告捷,还有老哥你的功劳啊!” “贵人说笑了!破城杀敌是将士们的功绩,小的只是帮忙砍柴伐木,搬运物资,哪有什么功劳可言!”老汉摇摇手。 “诶,将士们是战功,你们则是苦功,同样是为朝廷效力,各有各的作用嘛!”刘承祐也笑道。 说着说着,刘承祐已经主动走到其身旁,其人识趣地站起来,把自己的矮凳让给他。刘承祐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老汉,继续说道:“按照朝廷的制度,你们战后应该受到奖赏才是!” 闻此言,老汉却叹了口气,说:“像我们这样的小民,能够在那等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保全性命,已是运道。” “老哥四肢健全无缺,运气确实不错啊!”刘承祐点了点头,承认他的说法。 “还要感谢神佛的庇佑,感谢小人被被派去填壕沟啊!”老汉这么说道:“因此,我们哪里敢奢望朝廷的赏赐。小的幸运,方能安全回家,而有不少同去的人,唉……” 听其感慨,刘承祐当即问:“听你的语气,似乎另有隐情?莫非,朝廷后续的抚恤没有落实到位?” 发此问时,刘承祐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吓了这老汉一大跳。见状,他又有些恍惚,光顾着答话了,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神闪烁几下,下意识地垂头说道:“是小的多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这老汉确实有些眼力的,知道这是很可能是朝廷的高官,甚至可能是那些传说中查访民情的钦差。然而,瞧这架势,又与传闻的不一样,盛气凌人,太招摇了。 但不管如何,不当继续多嘴了,以免惹麻烦。 注意着其反应,刘承祐再度恢复了和煦的笑容,说:“老哥你不必有所顾忌,我也不放直言,我是负责听取民情的官员,微服探访。既然开了个头,就继续说下去……” 闻言,老汉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往周边看了看,面容泛着苦色,说:“小人实在不愿招惹麻烦啊!” 刘承祐仍旧笑眯眯的:“但是,你已经招惹了哦!这样和你说吧,你方才所言,此前或许只是朝廷不知,然而只要朝廷想查,结果绝对会水落石出,清晰无比。我只是想要从你口中了解一些情况,以免周折……” 老汉有心回一句,那你就自己去查啊,何必为难他这小人物。但是注意着刘承祐的眼神,迟疑了下,还是主动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战后,大部分的军前民夫都得到了犒赏,只是像我们这样籍属江南国的人,只发了些口粮让换乡。” “官府的说法,是让我们向江南朝廷要。想来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我们并不是大汉朝的子民!”老汉叹息道:“像小人运道好,能够安全回家,已经满足。但是,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残了,一家人少了个壮劳力,而向江南朝廷要抚恤,这显然不可能……” “可恶!”听其言,刘承祐怒斥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南之民,亦是大汉的百姓,天子的子民。更何况,既然为王师效力,为大汉流血牺牲,自当抚恤到位!” 见刘承祐气愤,也吓了一跳,但话说开了,也就小心地附和道:“这位官人,你说的有道理。” 显然,有些言不由衷,或许心里还觉得刘承祐想当然呢。 刘承祐的心情也是没那么容易受影响的,迅速平复下来,再度露出笑容,看他有些局促,又恢复了轻松的语气,道:“你看这不是扯远了吗?按道理,战后你该回蒲圻了才是,又如何辗转到东京了?” 听刘承祐问及此,老汉明显放松了些,应道:“当时在军中时,小人认识了我女婿,当时他是从征的禁军将士,是一名什长。战事结束后,我把女儿嫁给他了,等大军北伐时,经过考虑,干脆一家人虽他一起回东京,从此就定居下来……” 微微颔首,刘承祐看了看老汉的摊子,说:“参与了岳州之战的什长,到如今,不说当上营官,一个百将,总是绰绰有余的吧!何以劳你这个妇翁,在此炎暑,摆摊贩卖蒲扇?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闻言,老汉微惊,旋即以一种感慨的语气道:“官人真是聪明,我家女婿,原本已经升职为百将,只是在北伐的过程中战死了,唉……” “原来是北伐烈士家属,值得敬仰啊!”刘承祐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见状,老汉赶忙道。 “对于你家的抚恤,兵部该没有克扣吧!”刘承祐又道。 “没有,很快就足额发放了!”老汉回道:“天子对于将士的厚待,人所共知,再者,我家女婿大小也是个军官,怎么也不会克扣到他头上。” 听其言,刘承祐略作沉吟,说:“贤婿牺牲,家中少一顶梁之柱,这三年生计会遇到些困难吧。” 老汉硕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