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 沅芷不知如何作答,只低头不言。 宋离半晌淡笑开口: “前几日与同僚喝酒倒是听闻这吴大人有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妾,料想就是这位花魁娘子吧?” 沅芷又在他的杯子里添了茶,却心念不定地将水洒了出来,正溅到了宋离的手上,她慌忙跪下: “对不住大人,奴该死。” 她连忙拿出了绢帕帮他擦干了手上的水,又慌着起身到了里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大人这是奴自己配的药,奴帮您涂一下。” 她掀开了瓷瓶的盖子,一股清凉的药香气飘散出来,那在一旁沉默着喝酒的顾亭却眼前一亮: “是什么药?拿过来我瞧瞧。” 沅芷也知道这位身份应该不凡,只得将药拿了过去,却赶紧解释: “大人,这只是奴家传的药膏,没有毒的。” 顾亭接过瓷瓶问一问,宋离也看了过去,就听顾亭开口: “这里面有一味药是虎杖,多生于林下湿阴处,这味药便是寻常药店中配置的也不大多,你怎么会用这味药?” 沅芷垂眸答道: “奴家里从前行商,爷爷和父亲走南闯北,所以总是要备着些成药,奴小时便跟着女先生学过一些。” 顾亭和宋离对视一眼,能在家中为女孩请得起女先生,还能学到配制药品的方法,这沅芷从前的家中绝不是小门小户的经商者。 顾亭开口: “既是经商,那你又是如何流落至此的?” 沅芷却是忽然跪了下来: “两位大人,求你们救救我的家里人吧,我知道你们是钦差,是皇上派来的。” 这就是她为何心里明明怕的要命却还是主动过来伺候宋离的原因,前几日刘直和总督府中的几个衙官过来,她就在外面伺候,她听到了皇上派了钦差来巡盐,她知道官官相护,她家的冤屈恐怕没人救得了,但还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这个消息。 宋离也坐起了些身子,向顾亭使了一个眼神,顾亭去看了看门口,这才点了点头,宋离微微抬手: “起来吧,你家中何事尽可说。” 沅芷站起身这才开口: “大人,我本姓何,淮州本地人士,家中世代都是盐商,从淮州进了盐,销往西北一带,但是近年来,盐引的价格一升再升,从官府手中购得盐引之后,若是还销往西北,算上路上打点的银子这成本便要高出许多来,若要赚钱便不得不提价。 但是这时却同样有商队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盐,我家苦苦支撑,家中只得另寻途径,索性我母亲的母家是做船厂生意的,便想着将盐走水路贩卖到南边的山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