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着他的臂弯,一手指向山林,“已经结了好多刺球了呢。” “哇,松鼠!” “这棵松树长得真高啊,有京城的城墙那么高呢!” …… 一路上,任薇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唐嵶川实在是不耐,他扭过头,眉头紧锁: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此话一出,任薇怔愣一瞬,很快耷拉下脑袋,委屈道:“我不吵你了。” 之后一段路,任薇当真再没开过口。 即便是遇见了横突到路中央的歪脖子树,她都只是张了张口,瞥了一眼他,又垂着眼闭上了嘴。 唐嵶川都快气笑了,他简直想为她精湛的演技鼓掌。 只是让她别这么聒噪,至于装出一副如此委屈可怜的模样吗?搞得好像她有多喜欢,多在意他一样。 更要命的是,不知行了多久,再见到一棵栗子树时,他居然下意识想说话。 疯女人的疯病果然会传染。 蓦然之间,耳边又传来温热的呼吸。 他心中烦躁,正欲斥责,任薇却低声道:“来了。” 颈后一痛,二人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他们已经被吊在了刑房的横梁上。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是刑房,是因为在他们脚下,各色刑具正一字排开,大有一副任君挑选的架势。 “喂,你们从哪来到哪去,姓甚名谁?”为首的一个刀疤男敲着镰刀,声音粗犷。 “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一对私奔的小夫妻,”唐嵶川还未说话,任薇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只要您能放过我们,我们做什么都行。” 孟玉打家劫舍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滑跪如此之快的人,一时之间忘了台词,怔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把镰刀砍在一旁的木凳上: “少废话,你先报上名来!” “小女名为任大花,他是我的丈夫唐小牛。我本是沧州的小小商户女,前些日子父亲去世后,族中亲人将我家产一分而空,还欲将我嫁给糟老头冲喜。” 任薇潸然泪下,眉目含情地看向唐嵶川,哽咽道: “我本以为我此生无望,但还好我遇到了牛牛,他不仅长得好看,更是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我们私下在城隍庙拜堂成亲,不过两日,族中又派人来抓我,无奈之下,我们才出逃啊呜呜呜呜……” “你说你的家产被一分而空?那你马车里的两箱银子哪来的!” “大人明鉴,那是我的私房钱,为了轻装出逃,我把其余几百两黄金都存在了钱庄子里,只带了两箱银子做路费呜呜呜呜……” 几,几百两黄金! 孟玉坐上寨子二把手交椅还没多久,周遭不少人不信服,要是让他得了这笔横财,看谁还能置喙! “咳咳,你的一面之词,我不能全信,”读过几天圣贤书,孟玉会的书面话还不少,他昂了昂下巴,“你呢?唐小牛,她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一个恶心的名字。 唐嵶川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任薇就哭着催促道:“牛牛!你说句话呀!” ------------------ 现在的唐嵶川:太恶心了。 以后的唐嵶川: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牛牛,哪怕是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