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榕见没有谢渝的身影,又将视线绕向前方,下意识地去看被她刻意安排在前厅的碧儿。 谢凛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对他说了实话的样子。 接着又问:“怎会没在等人?看你这一阵往外看了好几次了,是在等太……” “啪”地一声器皿碎裂,茶水撒了一地,溅到傅宁榕脚边。 谢凛还没说完便被这样一声剧烈声响给打断。 紧接着便响起少女的怒声:“你们府中都是怎么管教你们这些婢子的?笨手笨脚的,谁允许你凑那么近?茶水都淋到本公主衣裙上了?!” 训斥下人的是五公主谢鹤怡。 圣上与先皇后所出的唯一女儿,亦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唯一亲妹妹。 她从小雍容华贵、锦衣玉食,被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着长大,脾气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仅是不小心淋湿了她的衣裙就惹来她的暴怒。 旁边犯了错的婢女喜儿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告饶,却也得不到对方半分谅解。 众人都知道鹤怡公主被宠坏了的脾气。 这个节骨眼上,哪位敢为这个婢子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以为气氛会这样一度僵持着的时候,却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傅宁榕走了出来。 先是过去稳妥地将婢女护在身后。 随即躬了躬身,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抱歉公主,今日这些都怪臣管教无方,才让喜儿冲撞了您。” “臣现在立即带您去往堂妹那处更衣。” “今日是臣的生辰宴,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傅宁榕话说得那么诚恳。即使婢子有错,也不该把事情归咎到主子身上。 可谢鹤怡是五公主。 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有她让别人不舒服的份,怎么能允许别人得罪她? 即使是在傅家的生辰宴,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甚至掏出了西域进供来的骨鞭。 一鞭子甩在地上,即可震得茶盏碎片粉碎,更别提打在人身上该会有什么下场。 “看在你曾是我皇兄伴读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傅家的责任。但你若是执着要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鹤怡当即将话放在这里。 见傅宁榕仍不愿起身,她便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傅宁榕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当真是心狠。 谢凛看不下去,抬手拽住谢鹤怡的鞭子:“五皇妹,停手吧,别再继续。” 好歹算是个兄长。 可谢鹤怡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道:“拦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行事狠厉,又身份尊贵,二皇子的话都不行,到底何人能制得了她? 在场的人一片哑然,暗叹闹成如此场面,要该如何收场才好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谢鹤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在傅大人的生辰宴上做出这种事,是你想进宗人府……” “还是想交由我亲自审问?” 那人气场之大,无人能及。 饶是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谢鹤怡都放下了手中的骨鞭,看向了那道身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