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你,我心甘情愿。” ……甚么? 颜荔愣愣地看着他,心口又怦怦急跳起来,近些日子总是会这样,难不成她是得了甚么怪病不成? 亦或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心烘动”? 心神不定间,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尖叫,颜荔循声看去,就见文月公主满面怒容,正气急败坏地教训着薛璋。 “你怎么这么笨啊!好端端地船怎么会被水草缠住?!快跳下水拨开它们,一会儿应策他们要赢了!” 薛璋苦着脸:“殿下,这湖水里养了许多鱼,味道很腥,我可以不下去么……” “你不下去难道要本公主下去吗?”文月公主柳眉倒竖,扯着他的耳朵转了两圈儿,“快跳!” 薛璋低声叫唤:“唉哟——殿下饶命,我、我不识水性的呀!” 那边乱哄哄的,应策冷冷瞥了一眼,忽地快推起船来,“他们被困住了,我们还有机会赢。” 虽值夏日,但一直泡在冷水中也有些吃不消,饶是应策身强体健,片刻之后也有些脸色发白。 颜荔见了,心中愧疚与心疼交杂,劝道:“子安你快上来歇歇罢,输赢不重要,身子要紧。” 可应策却极为执拗:“我答应过你的,便要做到。” 当他们终于抵达湖心亭时,应策已然气喘吁吁,浑身是水的上了岸。 轻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颜荔不敢多看,慌忙低下了头。 见文月公主的船也在慢慢靠近亭子,颜荔连忙将两边的帷幔扯下,半眯着眼,如包粽子一般,胡乱将应策包了个严实。 还欲盖弥彰道:“小心着凉。” 如此蹩脚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那明晃晃的小心思如夏日日光一般无处可藏。 可应策却似毫无所察,笑道:“多谢荔儿关心。” 文月公主一上岸,便看到他们如一对璧人般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你侬我侬,她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口,胸口憋闷不已。 这叫甚么事啊!与她计划中的情景未免相差甚远! 不仅没让应策感到半分难堪,反而还给了他机会,让他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如此一来,她算甚么?单纯地为他人作嫁衣裳? 再看那个薛璋,平日里倒很会讲好听的话,关键时刻便不顶用,不过是下了一会儿水,就两腿战战脸色煞白,废物一个。 越想越气,文月公主愤愤地一拂衣袖:“你们赢了,赏银我明日派人送到府上。本公主身体不适,就不多陪了,你们自便罢。” 说着,也不管薛璋如何,径直坐了另一只游船去了。 留下薛璋委顿在地上,迭声哀求:“公主、公主别丢下我呀!” 颜荔与应策面面相觑——薛公子这是被嫌弃了? 两人并未多留,踏上另一只小船便离了湖心亭,既然公主说了自便,应策便也不再做那些表面功夫,径直与颜荔一道上了回府的马车。 好在车里放了套备用衣衫,颜荔背过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禁有些耳根发烫。 过了一会儿,应策道:“我换好了,荔儿转过来罢。” 颜荔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一抬眼便看到他白皙精致的锁骨,这领口……似乎有些过于宽大了些?她眨了眨眼,小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