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便换了衣裳出了门,小的想差个小厮跟着,姑娘不愿意,独自一人上了街。” 应策眉头微蹙:“知道姑娘做甚么去了么?” 赵管家摇头:“不清楚。” 应策脸色微沉,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出了门,刚骑马疾驰没多久,便见到了那辆悬着应府旗子的马车,慢悠悠地朝他驶来。 快马赶到了车边,他以马鞭撩起车帘,正巧撞上少女那双乌黑清润的杏眼。 心上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气,问:“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带个小厮?” 颜荔有些诧异:“我出去随便逛逛,这个点儿你怎么在这里?” 不应该在上班儿么? 应策摸了摸鼻子,道:“我有些不适,便先请假回来了,你还难受么?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颜荔唇角微弯:“不用啦,我没甚么不舒服了,可能是昨夜没歇息好,所以早晨才那么萎靡。” “既然如此,快回去歇息罢。” 应策放下车帘,调转马头与马车慢步齐行,两人一同回了府。 午间略用了些饭,颜荔便回房小憩去了,应策见她无事,正欲回翰林院去(y)(h),就见老赵小跑着过来,悄声道:“爷,小的方才在颜姑娘乘坐的马车里,捡到了这个。” 应策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张药方,多是一些温补之药,大抵是调理身子的方子,落款是城西有名的女医馆。 她是出门看大夫去了?但府中便有常来的大夫,为何不直接叫人进府诊脉,反而大老远地跑过去? 他叫来车夫,问了一遍,得知她还特地让马车停在距医馆一里的地方,应策心中的疑惑更重—— 如此小心翼翼,当真只是因为面薄,羞于见男大夫么? 百思不得其解,应策吩咐老赵勿要声张,便起身去翰林院了。 到了傍晚,他回到家中时,见颜荔精神虽好了些,但却似乎有甚么心事。 “荔儿可还是觉得身子不妥?不若我叫个女医来瞧瞧?” 颜荔眼眸一亮:“好啊!” 下午睡醒时,她本想叫小厮去药房抓药,这才发觉那药方子不知跑哪儿去了,浑身找遍,也没见着,不禁有些沮丧。 方子丢了,她今晨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嘛。 此时听应策提议,当即便应了下来。 不多时,女医挎着药箱走了进来,诊脉之后,说辞与女医馆的大夫无异,开方拿药,送与厨房去煎了。 说起药,应策想起先前给颜荔的那些补药,便问道:“先前与你的那些药,吃完了么?” 颜荔登时有些心虚,扯谎道:“吃完了,很有用。” 应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真?” 颜荔硬着头皮:“当真。” 若真的在短时间内吃完那些补药,那她今日的脉象便不会是阴虚,而该是肝火旺盛、虚不受补了。 不过他也并未拆穿她,只道:“既然有效,我再命人去买些回来。” 颜荔应了声,寻了个借口溜了。 任他再好性儿,若是知道她将那些补药都给卖了,想必也会动怒…… 又过了一日,颜荔早上刚起床,便觉得小腹坠疼,掀开衾被一看,果然弄污了床褥。 一大早便忙乱不已。 刚喝下一碗热糖水,颜荔便听到门外有小厮来报:“姑娘,外面有另一个姓颜的小姐,说是您的姐姐。” 颜荔一听,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 果不其然,一抬眼便看到颜芙笑吟吟地立在影壁前,见妹妹如此不稳重,她不禁嗔道:“都十六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总是如此毛躁?” “姐姐怎么来了?我们正想着过两日请你与霍将军小聚一下呢。” 颜芙含笑看着她,妩媚的桃花眼中满是打趣,“我竟不知‘你们’是谁?” 颜荔面色一红,甩开她的手:“姐姐就会取笑我。” “好了,逗你顽的,怎么还恼上了。”颜芙重新牵住她的手儿,“我大老远地来看你,你就让我一直站着说话呀?” “姐姐里面请,想喝甚么茶尽管说,子安这里甚么都有。” 颜芙抿着唇笑:“哟,应公子的便是荔儿的么?你倒是大方。” 颜荔羞窘不已,支支吾吾:“甚么呀……他说的呀,府里的一切我都可随意处置,只是一点子茶罢了,难不成他还跟我计较这个?” 说着拉着颜芙进了她所居的房间,一面叫人上最好的龙井茶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