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弟弟,连煋适应过来,挺不自在,摸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只能道:“家里都还好吧?” “都挺好。” 连煋带着走出前厅,来到外面的露天甲板,“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啊,还有钱用不?” “有的,咱家里以前有点小产业,我毕业后接手了,现在扩大了不少,不愁吃穿,你回去后,我把公司转到你名下。” 连煋对这个弟弟多了几分好感,“嗯,可以。我在海上这些日子,证件都没有,过得挺苦,整天就为钱发愁,现在你来了也挺好,给我分担点压力。” 连烬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等回国了咱们去给你补银行卡。” “行。”连煋把银行卡收起来。 慢悠悠走着,连煋有很多事情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对了,你饿了没,我带你去吃饭吧。” “好。” 两人的影子在甲板上一点点拉长,连烬低头看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突然上前握住,“姐,我很高兴,你出海后,海事局那边传来消息,说你在货轮出事了,船上的人都遇难了。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我一直找,一直找,终于找到你了。” 连煋觉得别扭,但也没甩开他的手,“挺好,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弟弟。” 来到餐厅,连煋把菜单给他,让他先点。 连烬受宠若惊,以前连煋总是对他很凶,爱答不理。 爷爷奶奶去世后,父母回来了,但他们似乎在外有很多事,还要出海,就让姥姥来城里陪姐弟俩。 姥姥在城里待了一年,后来连煋要上大学了,要住校,姥姥说在城里总咳嗽,回了乡下。 父母暂时把连烬寄养在邵家,说是寄养,但也只是让邵淮父母帮忙照看,参加个家长会之类。连烬那时候上初中了,也在学校住宿,只有周末才回邵家。 他初中就学会做饭,每个周末做几样好菜,装在保温盒里,坐两趟公交车,再转三次地铁来到连煋的大学,到她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 连煋出来后,会带他到食堂去,点两份米饭。姐弟俩一块儿在食堂吃饭,他满头大汗给她剥虾,好肉都夹她碗里,仿佛在弥补什么。 连煋问:“邵淮家里做的菜吗?” 连烬抬起胳膊擦汗,“不是,我自己做的。” 连煋撇嘴,“不好好学习,整天干这些有的没的。” 他从书包里拿出成绩单给连煋看,“有好好学习的,你看,都是满分,这次考试我还是第一名。”他递上笔,想让连煋在家长那一栏签字。 “给我签干嘛,找爸妈啊,你又不是我儿子。”连煋撂开笔。 “爸妈联系不上。” 连煋不耐烦道:“那就找邵阿姨,或者找邵淮,爸妈不是让邵家的人帮忙当你的监护人吗。你有事找他们去,别总是烦我,我也忙呢。” “哦。”连烬只能悻悻收好成绩单。 吃好饭,两人到洗手池边上,连煋洗好手站在一旁,看连烬熟练用洗洁精洗保温盒,漫不经心问,“学校里有人欺负你没?” “没有。”连烬转过头,稚气地笑出一口白净的牙齿。 “邵家人呢,没挤兑你吧,尤其是邵淮,那人挺爱装的。” 连烬笑着摇头,“没有,大家都挺好的,阿淮哥哥也挺好。” “行,有人欺负你了就和我说。” 连烬把洗好的保温盒放书包里,背着和连煋一起走出校园。 他的学习机坏了,想让连煋去帮他挑个新的。连煋嫌他烦,骂了几句他事儿多,最后还是带他去了商场。 送他去地铁站的路上,连煋突然在他背后用力拍了一下,“以后走路抬头挺胸,别总是唯唯诺诺,跟个窝囊废一样,别人就爱欺负你这样的。” “我知道了,姐。”连烬挺直腰杆,他在外面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