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腻了游戏, 扭过身,盯着他的脸看,“好无聊, 我们来玩吧。” “玩什么?” “玩脱衣服的游戏。”连煋两只手搭在他肩上,肆无忌惮,她老早就想扒这人的衣服了, 整日西装革履, 捂得严严实实, 规行矩步, 三眼一板, 给她弄的时候, 都像迂腐腾腾的老师傅在一丝不苟做手艺活儿。 邵淮按住她乱动的手, “别闹。” 连煋低头翻口袋,拽出一沓钱, 哗啦啦点着, 找出一张一美元面额的, 塞他领口,“一美元, 脱一件衣服,够不够?” 邵淮拿下钱,放在桌面碾平,指尖灵活地折了折,一只简易纸船形神兼备。他把纸船放连煋手里,“脱衣服了,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我想......”连煋自己害羞起来,脑袋重重垂下,额头在他胸口蹭,蹭得额前的碎发炸开,“邵淮,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和我谈恋爱吧,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邵淮拿出消毒湿纸巾,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脱了她的工作外套,指尖徐徐往下。 连煋懒洋洋靠在他肩头,吻他劲削分明的下颌线,迂回着贴上他的唇。邵淮张嘴让她亲,通常回应并不热烈,只是张着嘴,宛若一盘佳肴美馔就这么放着,不刻意引诱,也不拒绝连煋粗蛮的采摘和糟践。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些许衣物的摩擦声、所有若无的水响声,以及连煋促躁的呼吸。邵淮是克制的,隐忍的,情绪压制在曜沉的眼眸中,呼吸都平静,只有偶尔上下滚动的喉结,才泄露出微不可闻的奋激。 连煋今日出去和商曜逛了一天,精力耗尽,舒坦了一回,浑浑噩噩靠在邵淮怀里睡过去。邵淮搂着她,优雅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吻在她眉角,眼神温顺看着她的睡颜。 纸包不住火,连煋大搞拎包群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船上总共三千多名游客,加入她的拎包服务群里的,就将近两千名。 她打的还是官方的招牌,不管是面对游客,还是面对拎包员,她信誓旦旦地说,这是邮轮新推出的服务,她是拎包服务部的经理。 还有两天时间,船只就要进入加勒比海,停靠在巴巴多斯的布里奇顿港口,很多老顾客开始提前和连煋预定拎包服务。 连煋眼光精,拎包服务确实是门好生意,如今属于供不应求,拎包员主要是休班的海乘,海乘工作量也大,能出来接活儿的人不多。 连煋每次只能找到10名到30名的拎包员,每名拎包员对接2到4名游客不等。 这次服务供不应求,有游客反应到了事务长那边去,说能不能协调一下,给他们安排一名拎包员。 事务长傻眼了,邮轮从来就没推出过什么拎包服务,至于连煋这个拎包服务部门的经理,她更是没安排过。 追根问底之下,连煋被揪出来了。 连煋刚吃完早饭,拿着保温杯在邵淮办公室接咖啡,对讲机在腰间震响,是尤舒的呼叫,她按下接听,问道:“尤舒,怎么了?” 尤舒慌张急遽,“连煋,不好了,你快回来,你搞拎包的事情被事务长知道了,正到处找你呢,你快去事务厅坦白吧。” “啊,我现在就回去,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连煋保温杯也不拿了,拔腿就要跑。 邵淮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乔纪年正要弯腰找糖粉,打算帮连煋调咖啡的甜度,两人双双将目光转到她身上,乔纪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等会儿再上来。”连煋脚下生风跑了。 来到事务厅,事务长方昕沅在等着她了,神情严肃,“你就是那个拎包服务的中介商啊,拉了那么多人进群,这都一个多月了我才发现,真厉害。” 连煋态度端正,先认错,“事务长,确实是我不对,非常抱歉。但也是客人有这个需求,我才开展服务的,一切都是为了游客嘛。” “你还真是能吹,打着官方的旗号办事,大家都以为这是邮轮的新服务呢。”事务长背着手,上下审视她,“还给自己封了个拎包服务部经理的名号,真厉害。” “事务长,那我这是违反了哪条规定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