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起来就像一根高高的白杨树,他此时手里拿着稿子在大声地在背着台词。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我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这句诗,然后我就想起了那一年的骆一舟和那一年的我,他拿着泰戈尔的书在湖边读给我听,一边读一边骂:amp;quot;这是什么诗,拗口死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amp;quot; 读到这里的时候,他便吻了我,嘴唇冰凉。 而现在,那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一样,突然转过了头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像看到火星撞地球一样,带着不可置信。 他已经停止了背台词,安静地看着我,人群一下子也喧腾了起来,像有三千只乌鸦不停地闹腾着,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到,我的脚也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我是想跑的,可是我却怎么也动不了,就那样看着他朝我快步走来。 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一步一步将我推入绝境。 他看起来有些慌乱,抿了唇,那两个字像针尖一样直戳我的心脏。 amp;quot;栗欢。amp;quot; 我总算反应过来了,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转身就想跑,却不料绊到了电线,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急忙朝我走来,扶起我:amp;quot;栗欢,你还好吗?amp;quot; 在那么一刻,如果我手中有烟灰缸或者是别的什么硬物,我一定会毫不留情朝他的头上砸过去,然后再大声地告诉他:他妈的,没有遇见你老娘一切都好。 我手上没有硬物,我却很大声地将这句话吼了出来。骆一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色难看得不得了。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我狠狠地将他往后推,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我不过是落荒而逃而已。 看起来气势汹汹,但谁又知道我在奔跑的时候脚是发抖的,在腊月里我的手心还满是汗,我包裹在羽绒服里面的背脊亦是湿漉漉的。 骆一舟追在后面跑了很久,最后我站在了人工湖边对着他喊:amp;quot;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amp;quot; 他没有再追来,可是我却更加难过了。我整个人像置身于冰凉的湖水中,被人绑住了手足,越挣扎越往下沉,沉进了名叫骆一舟的旋涡里。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会在距离b城那么远的s城遇到骆一舟,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接连两次都遇见他,我更没有想到两次遇见我都是那么狼狈,而他却总是那么光鲜亮丽,没有一点污秽。 我突然就想起了more的专栏上的一句话:你的离开,谋杀了我的情感,你的到来,谋杀了我的理智。 有的人就像永恒的月光,只能默默凝视却永远都触碰不到。所以,我能做的便是假装我们从来都没有遇见,继续我波澜不惊的生活。 我翘掉了下午的课,睡了整整五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梁子聪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我都没有接,我有些心虚,但是我到底在心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信信用力地擂着我的门:amp;quot;姐姐去上班了,我煮了饭,你吃点啊,小王八蛋!amp;quot; 我用被子蒙住了头,发觉还是很冷,尽管我身上还穿着羽绒服。 梁子聪的短信这个时候传来:你记得吃饭,我这几天要做实验,我过些日子去看你。 我将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着,最后还是发了个amp;quot;好amp;quot;过去。临睡之前我一直在想着一件事,那个天杀的骆一舟为何会出现,可是没有想通我已经睡着了。 信信说得没有错,我就是一头猪,我抱着梁子聪送我的那只熊睡觉睡到我都忘记晚上还要去打工的事。 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上课,我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那支钢笔我也不要了。可我没有想到仅仅是十几个小时,我便成了学校的名人。我就是走路都可以听到有许多人戳着我的背脊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有那么好的听力。 他们都说:amp;quot;你们知道英语系那个名声不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