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谁活到最后才真正见分晓。” 邓汶仍想不出洪钧日后的转机在哪里,但也不便多问,话题一转说:“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你现在不太称心,我最近倒真是很顺利,各方面情况都不错。去年底按期发布了ice的8。0版的中文版本,现在要把一些行业版的增值产品也做本地化,过年前我去了趟大连,谈好一家公司合作搞ice产品的韩文版,如今我这个北亚研发中心倒真是名副其实了,下一步可能还要为日本市场做产品。最近公司内部也挺平静,俞威没再找我麻烦,估计他把心思都放到哪个大单子上了吧,我刚看过1月份的摸nthlyreport,ice签了好几个项目啊,也难怪,科曼还是半死不活的,你们维西尔又”邓汶忽然刹住,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他偷瞟一眼洪钧,却见洪钧很大方地丝毫未予理会,正撕开薄饼往嘴里塞,便又接着说“就是有一个变化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卡彭特最近一直没怎么过问我这里的情况,我主动给他打电话可他好像也总是心不在焉,感觉他不像以前那么关心这个摊子了,我也不敢打听他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嗨,也可能是好事吧,大概他看到我这里各方面都已走入正轨就不再操心了,也好,天高皇帝远,只要他保证给我足够的budget,我正好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洪钧听了却暗自觉得蹊跷,他知道卡彭特是个手里永远拎着鞭子随时抽打下属的偏执狂,按理决不会给邓汶如此宽松的待遇,他好奇地问:“卡彭特没打算近期再来中国转转?” “他去年8月份来的时候提过一次,说今年想去一趟可可西里,还让我打听那里有没有对外开放,我上次在电话里和他聊,他又说近期不再考虑了。” “听没听说ice的架构要有什么大的调整之类的?”洪钧又问。 “没有啊,上个月刚开了全球的kickoffmeeting,艾尔文和卡彭特都露面了,形势不错,一切照旧啊。” 洪钧立刻想到眼下维西尔正在美国召开的kickoffmeeting,韦恩连他去参加大会的资格都取消了,心里又不由得愤愤不平,便没再顾及卡彭特的反常之处。 洪钧正在愣神,邓汶却向四周扫视一通然后凑近桌子,压低声音说:“哎,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还记得上次你在这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吗?” “记得啊,不是叫katie吗?” “对对。呵,你的脑子是好使,过目不忘,我就不行,老是记不住人、张冠李戴的。katie在这里做了挺长时间,现在还是个大堂值班经理,我听她说这里待遇还凑合,但是没什么发展空间,学不到新东西而且天天上班就是那点事,挺枯燥的。我们研发中心现在都好几十人了,每天都有好多杂事,除前台之外还招了个女孩做行政,我对她们俩都不太满意,娇小姐似的,还得我伺候她们。katie很有责任心,也有这方面的素质,什么事你只要交给她就特别踏实,而且她总能想到你前面去,我对她印象很好,在考虑能不能把她招到我们研发中心去做officemanager,你觉得怎么样?” 洪钧没听几句就已经猜到邓汶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说:“喂,你先说说,你究竟是因为研发中心缺人而正好发现katie很合适,还是因为想帮katie找个更好的工作而发现研发中心就是个挺好的去处?” 邓汶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这两个不都是一回事嘛,就是我觉得她到我那儿去工作挺合适。” “当然不是一回事,性质大不一样啊,前者还算是先公后私,只是有点举贤不避亲的味道,后者就是彻头彻尾的因私废公啊。眼下你的日子刚好过一点,就开始公私不分、以权谋私了?” 邓汶苍白无力地一再解释,洪钧忽然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你腐败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责任呐,我对不起你们家廖晓萍啊。” 邓汶却被这句玩笑话弄了个大红脸,窘了半天才干笑一声:“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都没对不起她,你怎么会对不起她呢?” “你有没有对不起廖晓萍你心里清楚。你自己的事我没权力也没心思评论,不过既然你问到我头上,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别把hotel里的事搬到office里去,也别把personal的事掺乎到business上去。”话一出口,洪钧也觉得有些言重,忙跟了句玩笑“同志,要珍惜现在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啊。” 邓汶已经急了,抢白道:“你别因为自己花心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花心,我告诉你,我和katie就是朋友关系,我们俩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其他人都会像我一样猜想啊。其实我怎么猜想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但m.coMiC5.CoM